南无歌借口说与张云阳喝酒,跟着去了北客院。
两人进了院,就听正房里热闹的很,大敞着门,屋里弯弯跟萱意春燕四个丫头正在桌前嗑着瓜子聊得欢,全然没瞧见进来的两人。
“咳咳……”
直到张云阳咳嗽几声,这桌前几人才嗖的扔了手里的瓜子起了身。
弯弯快些上前挡住桌子乱七八糟的橘子皮、瓜子壳儿,眼珠滴溜溜乱转着道:“云阳哥哥,是我拉着她们跟我一起聊天的。”
张云阳无奈浅笑道:“嗯,一看便知。”
四个丫头快些谦身退下,南无歌这才上前给她擦擦嘴角的瓜子壳儿的屑,道:“走吧,去拆亲。”
……
趁着夜色,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南府,为避免被王景盛认出,还特意拦了一辆闲跑的马车。
“你说这王管事为何不同意和离呢?若是外头有了人,和离了岂不是更痛快。还省着我为了这事儿遭这么多罪。”
南无歌歪头瞧着她,轻声道:“不过,说来我还得好好谢谢王叔才是,若不是因为他的事儿,你怕是不会进南府。若是知道要经这么多事儿,最后还是跟了我,你还来吗?”
弯弯眉间轻蹙,琢磨了一会儿,认真道:“不会来,给多少银子我也不会来。”
南无歌听她这般的笃定,不安地追问道:“你该不会是后悔答应我了吧?”
“我何时说后悔了?”
俩人闲扯着,南府里走出来的一个身影,是王景盛,拿着包袱出门来上了马车。
南无歌快些跟车夫招呼了一声,悄悄跟了上去。
走了将近一炷香,就见那马车悠悠的在一处窄巷子口停下了,王景盛下了马车,就踱步朝里面去了。
南无歌左右瞧了瞧,这是朝花街,这巷子应是叫水磨巷。
两人跟着悄声下了马车,此时夜色已浓。
这几十户住家的长巷子里偶有两三家门前点着灯笼,许多门前的台阶都磕磕碰碰的缺角少块,弯弯一瞧就知道,这里断不会是程娘那般人物住的地方。
快到巷尾之时,前面那王景盛停在一处小宅门前,敲门道:“远远,快来给爹开门。”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稚男的声音,喊着爹爹爹爹,那门也随之开了,虽看不到人,但俩人听这番对话自然就明白了什么。
待那门合上。
弯弯好好打量过那门前,回过身长叹了一气,道:“这敢情不光是有人,这是孩子都有了?哎……这程娘可真是可怜。”
“王叔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待这两日再瞧瞧吧,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呢!”
“嗯……”弯弯答应着,却只觉肚子突然不对劲儿,再走两步腹部一阵坠疼,不待弯弯多思,只觉有血已经流到了腿根。
坏了,来月事了。
……
南无歌见弯弯捂着肚子突然停住了步子,轻声道:“怎么了?”
“啊……我……”弯弯磕巴着说着,只觉肚子阵阵抽疼,裤子也湿的已经无法再挪动一步,紧咬着唇瞧着南无歌为难了半天才道:“我……来月事了,衣服…透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