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啊。”楚宥行莫名,读书有什么可辛苦的,很简单啊,倒是出去见友人,楚宥行想了想道,“崀山书院还未放假,我朋友都在书院,现在见不着人。”
“……”颜氏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见他喝完一盅冰糖雪梨水了,她问,“还喝吗,娘让丫鬟再给你盛一盅。”
楚宥行颔首,“谢谢娘!”
颜氏端着空了的小白盅走出书房,回眸望向书房心情复杂,罢了,孩子省心,她该高兴才是。
楚静娴回陆家有段时日了,一直没消息传回来,楚韶之对陆家人实在不放心,打算遣人去陆家打探,刘嬷嬷的消息便传了回来。
她道,楚静娴一回到陆家,就先笼络住了陆天恩父母,还给那外室女抬成了如夫人,赶在庶长子满月时,满月酒和喜酒一起办了,忙活着才耽搁了传信回楚家。
那外室女觉得宴请亲朋有失颜面,在家中热闹一番即可,找陆天恩诉苦说生产后身子还未康复,不想劳累,也不想让姐姐因她之事操心,陆天恩觉得所言有理,想不办。
但楚静娴将陆天恩父母哄得极好,两人都听她的,真给办了喜酒,大办特办。
现在海州有头有脸的人家对陆家这破事儿都有耳闻,暗地里笑楚静娴傻,竟然还让一个外室爬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竟是连长子都抢先生下,背靠楚家,也不知报复,还将人抬成如夫人,也不知陆家给她吃了什么迷魂汤。
楚静娴不是不知背后人怎么笑她傻,现在就先笑一笑,过几月且等着看罢。
楚静娴不单给婉儿办了喜酒,抬了如夫人,出席他人宴请的宴席时,也带着她露脸,势必要在海州有头有脸的人家面前刷足存在感。
婉儿最初还心存疑虑,但在楚静娴的面子下,无人笑话她,还对她笑脸相迎,客气相待,婉儿渐渐习惯这样的场合。
陆家人见楚静娴如此贤惠,更是满意至极,陆家父母责骂陆天恩,不要整日宿在婉儿那,要对楚静娴好,赶他回楚静娴院里睡,被楚静娴寻了借口推了出去。
陆天恩满心满眼都是婉儿,自是乐得于此。
刘嬷嬷在陆家目睹了一切,对陆家真是恶心透顶,换作她是姑娘,先从陆家脱身为上,日后无论如何也不多接触,但姑娘存了心要将陆家搅浑水,让他们日后不好过,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楚韶之看完刘嬷嬷递来的信件,对这接触最少的孩子生出欣赏,之前看完楚静娴留下的书信知晓她打算后,楚韶之便心生肯定,现在更是多了几分欣赏。
果决,沉稳,能忍住气,有筹谋,并有相应的施行自己计划的能力,楚韶之暗暗点头,楚静娴是可塑之才。
陆天恩不懂珍惜,是他眼瞎。
待日后楚静娴和离回到楚家,她若有经商的想法,能带带她。
休息的两日一晃而过,第日又是善学楼上课的日子,楚韶之按时前往善学楼。
楚宥鸣等人早早抵达课室,等待楚韶之到来,待楚韶之进入课室,站到往常先生的位置,几人皆觉得有些许恍惚。
楚韶之扫了眼坐姿端正的六个小辈,直接道:“靖海周边的有阳镇内,有一个楚家的酒楼的铺面,从去年年初便一直处于亏损,我准备了过去年的账目,食客反馈,以及有阳镇内其他酒楼的信息给你们,你们初步分析,导致亏损的原因是何,这家酒楼是否有转亏为盈的希望,若能,给出具体的分析,若不能,亦要给出因由。”
他说的同时,关差已经将准备的资料分发到各位公子姑娘手中。
楚宥鸣和楚宥扬有掌管店铺的经验,从楚韶之给出的资料,能看懂很多信息,其余个从未接触过,都有些迷茫。
楚韶之身后立着一块方正的浅色木板,他拿起炭笔写下四组词——优势、劣势、机会、威胁。
写完楚韶之放下炭笔,转身含笑看向楚宥鸣等人。
swot分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