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楚宥行的账目分析摆在桌上,惹得楚宥齐惊叹,望着楚宥行羡慕的目光有如实质化,眼睛都要冒星星了。
楚宥鸣几人,也稍稍感到意外,楚宥行对账目的敏感程度,比几十年的老账房还要出众。
对此,楚宥鸣只能感概,天赋。
众人看过后,楚宥齐扫了眼大哥二哥,见他两人不说话,楚宥齐开口道:“来人,将三位账房先生押送去县衙。”
三个账房折腾一晚上后颓丧的脸顿时更难看了,被人押走时都未挣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再看余掌柜,冷汗涔涔,一张脸难看至极。
楚宥齐还要人办事,余掌柜就是那跑腿的,“余掌柜,咱们酒楼缺采买和厨子,劳你多费心,将这班子搭起来。”
余掌柜连连应下,“好,老夫这就去做。”
转身时,余掌柜心里隐隐生出庆幸,兴许五公子心善,看他为福寿酒楼兢兢业业如此之久的份上,给他留了两分薄面,让他办事将功赎罪,只要他将事情办好,五公子许是就不追究了,或是从轻发落。
抱着这样的心思,余掌柜办事时上了十二分的心。
福寿酒楼的名誉在圈子里已经烂了,即使有人知晓福寿酒楼在大刀阔斧的整改,也没人想前来尝试。
偶有前来的,负责后厨这一块的楚宥扬看不上,“浑水摸鱼。”
楚宥鸣那儿采买的倒是挑出两人来。
除第一日招到两人外,第二日零人,第三日零人。
他们两处推进不了,楚静姝和楚宥行处,除了最初的忙碌后,开始无所事事。
好在楚宥齐要请的教养先生请来了,对小二展开调教,算是唯二有推进的事项。
三日过去,楚宥齐一天比一天脑壳大,人是都送县衙的送县衙,遣散的遣散,可进度远远达不到预期,连个草台班子都没有组建起来,他该怎么同父亲汇报?
第三日下午,申时四刻,众人从有阳镇出发,回靖海。
马车上,楚宥齐望着窗外景色,背影都透着萧瑟的气息。
楚韶之此前灌鸡汤激起的斗志,掩鼓作息。
回到靖海,天际已经暗下来,众人先去给楚韶之请安,楚韶之没急着问他们情况如何,而是督促他们先回去歇息一晚上,明日再说。
楚宥鸣、楚宥扬请完安便急急忙忙回自己院子了,楚静姝和楚宥扬一起走。
楚宥行多留了一会,他走时示意楚宥齐和他一起走,楚宥齐似没长眼睛,完全没看到他的眼神,楚宥行只好自己请辞回明华院。
屋内只剩下楚宥齐了,楚韶之问:“你回来便见你蔫头耷脑的,怎么了,不顺利?”
楚宥齐沉默地点点头,爹声音温和不带责备之意,楚宥齐忍不住将所遇之事全部告知楚韶之,事无巨细。
楚韶之耐心倾听,待楚宥齐全部说完,才开口道:“你初次着手商铺具体事宜,有困难,有不解之处很正常。你去有阳镇前,问我你方案如何,我不多言,一则如那时所说,不想用条条框框束缚你探索地思维,二则你未上手经历过,对此缺乏了解,明日善学楼上课,我会讲一些经验、方法,你认真听,看能否得到启发。”
他是为了锻炼、引导这几个孩子,而不是为了打击他们,点到为止即可。
不过这几个孩子遇见犯事之人就往县衙送,半点不脏自己手,真是得他真传,楚韶之暗暗赞许,孺子可教也。
楚宥齐瞬间门阴雨转晴,眼睛都明亮了几分,“好!我一定牢牢记下!!”
楚韶之催促,“时辰不早了,快些回去歇下。”
楚宥齐乐呵呵应下,屁颠屁颠离开安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