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她欺负我,她打我,我不要她当隽儿?的王妃!”
皇帝听到萧隽的话,愈发心?头火起。
“隽儿?,你告诉皇叔,你说的可是真的?”
“陛下!”姜觅急道:“他一个傻子说话信不得?,他说不要臣妇,那臣妇可不依!原本臣妇也没想过要嫁他,是太后?娘娘非要赐的婚。臣妇的脾气?坏性子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太后?娘娘难道事先不知吗?臣妇都和太后?娘娘娘说了,说臣妇已有?心?悦之人,太后?娘娘非不听,还要将臣妇指给王爷。现如今不想要臣妇了,臣妇招谁惹谁了!”
殿外的臣子们听得?是清清楚楚,一个个表情越发的微妙。
阖京上?下谁不知道这位慎王妃的脾气?秉性,太后?娘娘应该一早已知。既然性子如此不堪,且还有?心?悦之人,哪家长辈也不愿意给自家小辈聘娶这般女?子。
但太后?娘娘不仅聘了,且还是指婚。
“婚姻之事无?不是父母之命,这门亲事是你母亲在世时定下的。”皇帝恼怒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这个蠢货还敢攀扯太后?,真是好大的胆子!
姜觅不服气?地反驳,道:“我母亲早已故去,一无?婚书二无?定情信物,光凭市井传言就?认定这门亲事,那也太过随便了些。”
“有?人为证,谢老夫人便是证人!”
谢太傅闻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他讪讪地对?柳相道:“我那夫人年纪大了,别人问及她此事,她想了半天说或许有?。谁知以讹传讹,竟变成这般局面。”
所以太后?娘娘在赐婚之前,居然没有?和谢老夫人对?个证。
这婚事还真是随意。
姜觅一句顶一句,顶得?皇帝恨不得?当场将她赐死?。皇帝那叫一个气?,凌厉的眼神看向她时如同看一个死?人。她仿若一无?所觉,先是心?虚地眼珠子乱转到处看,然后?不知想到什么一脸愤怒地瞪了萧隽一眼。
萧隽指着她,向皇帝告状,“皇叔,你看她,她瞪我!”
皇帝额边两穴突突直跳,脑仁已是疼得?厉害。
他后?悔了!
怪不得?先人说宁与?智者争辩,莫与?愚者言语。早知这蠢货蠢到如此地步,他真不应该同意这门亲事。
“太医,太医呢!”
早有?太监去请了,这时一个年迈的太医被拽着跑得?飞起进了殿,气?喘吁吁地给萧隽的额头上?药包扎。
在此期间,姜觅已经被皇帝刀子般的目光凌迟了无?数遍。
她像是感受不到一般,还有?心?情打量着殿内的布置。在那张薄皮卷上?,除了皇宫整体的布局图外,还有?几处宫殿的构造图,其一就?是这座勤政殿。
这里正是当年先帝与?南平王争执之地,听说南平王离开之后?先帝一直待在殿中,直至怒火攻心?而亡。
先帝驾崩之后?,传国?玉玺也跟着消失,所以萧昶才会用窃玉之罪抄了南平王府。若此案是他设计,那么查抄南平王府之后?玉玺便应该被找到。
但事实并非如此,哪怕南平王府被抄了一个底朝天,玉玺依然无?所踪。这些年来?萧昶所用的玉玺是宫廷巧匠仿制,并非那枚元祖皇帝传下来?的传国?玉玺。
她望着头顶精美的绘顶,再流转到四面的雕梁画柱,脑海中浮现的是薄皮卷上?的构造图,并与?之一一对?应。如果玉玺并未丢失,而是被先帝临终之前放在某处了呢?
她若有?所思之时,萧隽已经上?完了药。
老太医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皇帝让太监一一记下。如此看重?仔细,谁不说他是一个疼爱侄子的好皇叔。
包扎好的萧隽看上?去惨兮兮,十足一个受尽欺凌的小可怜。好在一张脸十分能打,便是小可怜那也是好看的小可怜。
或许是他的惨状让皇帝的心?情好了些,那如阴沟老鼠的眼神里多了一丝隐蔽的痛快,在看向姜觅时的目光也少了几分杀气?。
姜觅冷笑,这黑心?肝的玩意儿?怕不是还指望她日?后?折磨萧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