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敢听大可以走人,又想听还想不担责任,这么大一个锅往萧隽身上甩,真是不厚道。
“你们让慎王说什么,他这些年一直病着,自己都过得稀里糊涂的,哪里分得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又哪里知道有没有人想害他?”
那?人一噎,胀红着脸。
萧隽淡淡地道:“这些年我又呆又傻,如今我脑子清明?了,但许多事我都记得不太清楚。未知事实不予置评,我不知从?何说起。”
“可不是嘛,你说你们这些人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们看不出来。”徐泽满眼嘲弄地看着众人,“慎王殿下就?是个傻子,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好了之后更是把之前犯傻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你们为难他做什么?”
姜觅:“……”
她?怀疑徐泽就?是故意的,表面上听着确实是为萧隽抱不平,但是一口?一个傻子的,听起来还真挺不舒服,颇像是故意打击报复。
所以当年他们到底结了什么仇。
柳相眉心打成了结,苦口?婆心道:“王爷,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说。”
徐泽两手一摊,“要什么证据!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慎王殿下的外祖父不死,他们怎么弄死先太子。先太子不死,他们怎么抢皇位?什么小妾上位毒死主母,庶子为了霸占家产害死嫡子,这些手段戏文里都演烂了,也就?你们不敢说。”
有人再?也站不住了,惶恐不安地告辞。有一就?二,有二就?有三,众人争先恐后地往外走,生怕再?走晚一点就?会小命不保。
“人走可以,礼要留下!”徐泽大喊。
众人:“……”
这位西北王不仅敢说,还特别不要脸。
柳相摇头,“王爷,臣还要去向陛下复命……”
“正好,你记得帮我带话给陛下。”徐泽叫住他,如此这般说了自己的要求。
听得柳相的面色越发的苦不堪言,走的时候都在叹气。
眼见着人都走完了,徐泽一脸喜色地招来一个属下,“去,把今天他们送的礼归置归置,还有那?些酒菜,全赏给弟兄们!今日?大家不醉不归!”
他的话传开,引得一片欢呼声。
姜觅其实有想过如果姜润还活着,可能长?成什么样的一个人。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姜润会是这个样子。明?明?是土匪,却有着书生般儒雅的气质。瞧着清雅俊朗的长?相,行事却毫无章法匪气十足,且十分油滑。
这样很好。
倘若不是如此,一个幼童又怎能独自活下来。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快坐过来吃啊。”徐泽已经坐到桌前,招呼他们俩赶紧落座。“姓柳老头今日?倒是大方,这酒菜应该是从?酒楼里直接送过来的。”
姜觅和?萧隽对视一眼,坐了过去。
徐泽的吃相毫无优雅可言,堪称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等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才有空抬头看人。
“慎王殿下,难道你这么瘦这么弱,吃饭跟个娘们似的,一点爷们的样子都没有,看着就?不像个命长?的。如果我是慎王妃,非把你休了不可。”
姜觅险些被这话呛饭,忙喝了一口?茶水。
“慎王妃,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在我这里你不用拘谨,敞开了吃敞开了喝,不用在意那?些个虚礼。”
“我不会客气的。”姜觅道。
徐泽笑起来,似拨云见日?。
“王妃记着,以后在我这里你都无需客气。我与王妃一见如故,我又年长?王妃一些,以后我唤王妃觅儿?妹妹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