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闻言,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儿子的脑门:“蒋聿泊,我可警告你,对弟弟说话语气好一点。”
不然到时候人家真不搭理他了,看他往哪里哭去
。
小霸总梗着脖子,肯定得说:“我又不喜欢他,这算好的了。”
死鸭子嘴硬,
救不了,完全救不了。
沈母嫌弃的摇摇头,确认蒋聿泊虽然嘴上硬,但是把小时郁牵得牢牢的,这才又摸了摸小时郁的脑瓜,去地下车库开车。
沈母人影都没了,蒋聿泊还在硬气的和小时郁强调:“我不会喜欢你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小时郁没有说话,被他牵着的小手开始挣扎。
蒋聿泊脸色微变,把他手牢牢握紧了,又强调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这是我的任务,你别想松手——喂,你怎么了。”
小时郁抿着嘴巴,迷茫的抬起头,他只剩下一只空闲的小手,胡乱摸索着帽子的边缘,刚刚蒋聿泊没算好手劲,毛线帽子把他的软毛压的软趴趴的,而有一点“母爱”却没一点经验的沈母又压垮最后一根稻草,挼小时郁脑壳那一下正好把帽子怼得更低,只露出了秀气挺翘的鼻尖和嘴巴,以至于现在小时郁就成了一颗真正的灰丸子,什么东西都看不见。
“嗯——”
时郁的力量太小了,抬高胳膊就很费劲了,想一只手把帽子推上去更有点难,急得发出弱弱的嗯嗯声。
牵着小时郁爪爪的罪魁祸首蒋聿泊:……
唔,这好像是他们母子俩搞的。
……
都怪他妈!
不过时郁这样虽然蠢……还怪可爱的。
蒋聿泊脸色一变,警惕的咳嗽了两声,重新变得臭屁起来,嫌弃的说着:“你怎么这么笨啊。”,一边给小时郁整理帽子。
时郁有些着急。
他很害怕黑的,尤其是现在还不是在熟悉的房间里,而是空荡荡的他陌生的地方,一下连和坏人作对的心思都没了,两只凉凉的小手紧张的扣住蒋聿泊的手腕。
冰冰凉凉的。
这下蒋聿泊的脸是真的开始臭了。
他三两下搞好小时郁的帽子,小时郁乖乖仰着小脑袋瓜,卷长浓黑的睫毛被帽子的毛线刮得更卷了,着急睁开的大眼睛也是湿漉漉的,小鼻子尖尖通红通红,终于挣脱出来后用力吸了一口气,整个小人都颠了一下。
蒋聿泊对此评价:“傻!”
话是这么说,他臭着脸,摘了自己的围巾绕着小时郁的小手两三圈,把他的小爪爪都围得仔仔细细,这才重新抱肩站好,同时通知身前的小“木乃伊”版时郁:“上车之前都不能拿下来。”
帽子好不容易摘下来,小时郁还没定下心神,没心思与坏蛋吵架。
他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竖起来了,小时郁抬起大眼睛,试图看看自己的头发,但是无论怎么抬头都看不见,还差点仰过去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