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德斯丝毫没有因为被那曾夺去她性命的刀刃再次对准的惧意,眼中闪烁的反而是几近病态而疯狂的战意和兴味。
舌尖舔舐过唇瓣,她咧开了一副诡异的笑容。
她双手摊开,收回了踏入到门口脚这才避开了迎面而来得刀尖:“真是无情呐,芜。这位不也是你以外的人吗?”
炼狱杏寿郎说:“非常抱歉芜少女,没有想到破坏了规矩!”
芜握着刀的手没有一分一毫的移动,脑袋歪了歪,似是有些疑惑道:“他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就该互相分享不是吗?所以他没有关系,我许可了。”
“诶~没想到我才出差三天,芜竟然交到朋友了。”她并没有反驳自己是否是芜的朋友的关系。
毕竟他们从来就不是朋友。
“嗯。”
艾斯德斯眯着眼睛说:“说起来,这个帝具还能用吗?不会已经是普通的破铁了吧。”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已经没有了来自恶魔之粹的印记,“我的可是早就不能用了。”
如果不能用自然就是一把在普通不过的刀刃,若是能用,显然,「村雨」与芜的相性很好呢。
芜听到她的问题,也思考了起来。
“这个……帝具,有什么不同吗?”炼狱杏寿郎问道,在他看来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看起来并没有比日轮刀更加出彩。
艾斯德斯好脾气的给这位解释说:“帝具,一斩必杀。任何被村雨所斩的活物,都将如它的名字一样,不管是多小的伤口,都会让人迅速染上咒毒后死亡。它曾经的主人用这把刀,把我杀死了。”
“原来如此,那这可真是危险的武器呢!”
顿了很久的芜终于说了一句:“好问题。”
艾斯德斯听到她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越发明显,直直笑弯了眼睛,但是那笑容叫炼狱杏寿郎感到毛骨悚然。
他想,他和这个女人相性一定很差。
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单单就和平这一观点上,两人就有着巨大的分歧,即使是在地狱,艾斯德斯仍然未戒掉自己的癖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让炼狱杏寿郎清楚的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使艾斯德斯再了解芜,和芜相处时间越久,两人仍然无法成为朋友的原因————
“芜少女!”
艾斯德斯放肆且兴奋的嗤笑出声:“哈!”
地狱里,不再有死的概念,因为他们的肉身不再是人类。这样,「村雨」的咒毒仍然有效吗?对神,也有效吗?
她眼中迸射出兴奋和颤栗的光芒。
没人看的见少女的面容,只见她毫不犹豫的对着自己的手来了一刀。
艾斯德斯无疑是了解芜的。
毫不夸张的说,她甚至比鬼灯更加了解芜是什么样的人。
鬼灯,用艾斯德斯的话来说,他不论是作为家长还是领导者,都失格了。
他太溺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