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几弯,却是在原先魏郎中的病房之外,角落间,一块砖上刻了一条长长的线条,上面又分出四条支线,每条支线上又分出三段线条,说藤不像藤,说树不似树。
只见砖上刻痕甚新,而力度甚浅,细砖屑落在地面上。
“东。”
余年手指拂过线条,笃定地道。
“啊?余提督,你说什么?”
周围人都糊涂了。
“往东,记号上说的。”
“可这记号——”旁边人还要多问,被云书来一掌拍开。
“余姑娘说什么,你就怎么做,别多话,别废话!”
云书来吩咐,同时拿出自己的信物,交代云家在河津县的人也往东方搜寻。
只靠县衙里的人毕竟吃力了。
“余提督,那余昇怎么办?”
负责照顾余昇的乃是周秀荣家一个亲戚,她做事妥帖又细致,为人老实,也是叫余年看过才定住的。
在河津县开发区做工的人心里,余昇是余年的儿子,那比远远在京城的太子还珍贵!
余年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指着那记号道:“喏,那就是小昇留下的记号。”
“啊?”
“别啊了,告诉其他人,往东,找找墙角有没有其他类似的记号!”
既然小昇追着去了,那大约是丢不了了。
余年对自家这个儿子信心很足,带着一众人马,不时地在这里那里发现线条记号。
有些地方刻得颇急,只是两三条线,指出方向,而有些记号则更加细致,显然是跟踪中,有时走得快,有时走得慢。
一路追出去,在城门外一处小树上发现了最后的记号,以及一颗椰子糖。
糖上爬满了黑乎乎的蚂蚁,显然是扔下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