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余年说想剪头发,要是云书来或者小祝,必定没口子地答应,给她拿剪刀来。
偏他爱极了余年的一头长发,同床共枕时,拾来常偷偷拈一小缕头发在指间,让发梢在掌心轻轻地搔动。
从手心到心口,痒酥酥的,这时候才觉得余年是“自己的”。
“我没有拦着你的意思。。。。。。”
拾来嗫喏着道,松开手里的头发,往后泄气地坐回凳子。
眼前灯影一闪,只见余年站起来,面上带了几分奇异的笑意,披着外袍,靠近了捏着他下巴一抬。
“相公,你喜欢头发?”
话音甜而媚,正正打中了拾来的心窝。
“我、我。。。。。。”
拾来本是极精明聪敏的一个大男人,此刻在余年手中,却似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手足无措,连话都不会说了。
“说呀,是不是?”
余年俯下身,语气愈发亲昵,秀发被她披向一侧,神秘而诱惑。
“是。”拾来被结结实实地诱惑了,他不由自主地去嗅余年发间香气,“我喜欢,喜欢得要命。”
余年发间还染着巧克力的香味,甜蜜中略带几分苦涩。
她浅浅一笑,伸手捉起一缕发丝,贴近拾来口边,在他唇上来回搔了两下。
拾来哪里不明白什么意思,张口咬住,满眼痴迷。
“小狗咬住了,一丝也不许落下,不然。。。。。。”
余年的手很灵巧地从拾来衣领伸了进去,使他高高昂起了头,露出脆弱的喉结。
灯影闪烁。
第二日,拾来精神百倍地出门,往余家各处产业做年前盘账。
各处管事的心里奇怪,往年拾来哪次不是找茬挑刺,把人吓得心惊胆战的,今日脸上笑眯眯,特别好说话,好像有好事发生。
无论如何,今年这一关,能过得舒心。
家里余年难得赖了一回床,日上三竿才打着呵欠起来,管家来报工读学校有两个女学生求见,她想着当是巧克力的事,连忙叫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