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懂什么天文知识。
那是有钱人才有的兴趣爱好。
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只有女孩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我自以为,我已经给了他我认知范围内最好的。
可,我的认知范围,就只有那么一点。
我知道打破阶级壁垒有多难。
更知道接受自己生而平凡有多痛苦。
其实我也挺有钱的,就是没有那么多。
阮安年真的应该一直跟着我,而放弃近在眼前的泼天富贵吗——无论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江钦时刻注意我,见我失落,他拉拉在看星星的年年:「妈妈心情不太好,但她不想理我。你替我去哄哄她好不好?」
我一愣,就见年年向我冲过来,拉着我弯腰。
嘴唇吧嗒亲到我的脸上。
还在我耳边小声说:「替爹地亲的。」
我拉着他的手顿住。
江钦自然没听见这句话的。
他只是站在不远处,看向我和年年。
仿佛我们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心事重重。
我半夜起床。
我是个小说作者,存稿快没了。
再不写,我就会被追杀。
我戴上银丝眼镜,坐在吧台前敲敲打打。
江钦也出来了。
手里的平板电脑上是密密麻麻的表格,鼻梁上也是一副银丝眼镜。
「……还没休息?」
我不想理他,噼里啪啦敲键盘:「有事。」
「忙什么?」
「没忙什么。」
江钦喝了口水。
非要跟我搭话。
「你没忙你怎么养孩子?一张卡都没拿。」
「……拿了你妈的卡。」
「然后没花。」
也不是不花,而是暂时不需要那么多钱。
如果哪天遇到什么急事,我肯定花得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