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他大脑才开始运转,“不是,如果是因为我给你撸,让你觉得舒服,就喜欢,那换个人也能让你舒服,这不是喜欢。”
“不要!不要!不要!”松奚一把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胸前,“不要换人。”
谢沥的手僵硬地半悬着,小腹处抵上一片温热,感觉愈发强烈,忘了推开他。
“起来了吗?”
突然帐篷外传来冯巍的声音,谢沥从松奚的怀里挣脱,把一旁的衣服丢给他:“赶紧穿上。”
“马上。”他回应外面。
谢沥先把衣服穿好,低头瞥了眼下面,还好裤子足够宽松,没有那么明显,这才松了口气钻出帐篷。
“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去吧。”冯巍说道。
“行,等他弄好。”
松奚从帐篷里出来后,几人把露营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回车上,垃圾也都装在一个大垃圾袋里,等下山后碰到垃圾桶再扔。
回到酒店,冯巍打算去还车,临走前谢沥和他又聊了许久,才拥抱告别。
“有空一定要回江城看看。”谢沥说。
“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有缘分就找个老婆,能有一个家庭是最好,不要又怪冯哥啰嗦,那感觉和一个人单着完全不一样。”
“知道了。”
人生就像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途,总是在不断地相遇和告别。相隔两地,他和冯巍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这是他们在阳市呆的最后一夜,接下来谢沥本打算去大草原,查过攻略后,发现滇州也有非常辽阔的草原,就只在黔州其他市玩了三天,继续向滇州出发。
这么快就去滇州也有他的私心,与松奚之间的关系在山上那段对话后总觉得变了味,松奚看出他态度冷淡,没做过多纠缠,可每次总是不经意察觉那道灼灼目光,对上时小傻子眼里的委屈和倔强使他难以承受,只想飞快逃离。
他拼命刻意去遗忘当时的生理反应,不断自我安慰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被谁碰都会有反应,渐渐地,再也没和松奚有任何身体接触,一直注意保持距离,好像真的把那段记忆抛之脑后。
滇州的省会是春城,温度气候如其名,四季如春。
过了收费站,他就对松奚说:“如果有地方眼熟,记得和我说。”
松奚没吭声,他是傻,但对情绪感知一点也不弱,知道谢沥这么迫不及待来滇州就是想快点和他分离。
想必事实如此,谢沥从来都不喜欢他。
谢沥在网上查了一下住宿,发现这边青年旅社特别多,住宿条件不错还便宜,多人房最便宜,四五十块钱一个床位,他不太喜欢像员工宿舍一样,和七八个人一起住在一间房里,依旧定了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