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也不行。”松奚小声嘀咕,“不痛,不痛。”
就这么让他抱了好一会儿,谢沥轻轻推了一下,“烧壶水去,等会儿药来了我要喝药。”
“哦。”松奚不情不愿地松开。
“把那个黑色壶灌满水,放回黑色的小盘子上,拨一下把手边的按钮。”
松奚没用过热水壶,谢沥靠在床头教他,弄好后又回到床边继续搂着他,直到药送上门外卖员敲门才放开。
谢沥量了量体温,烧到了383c,难怪头疼得这么厉害。
小傻子在他的指示下倒了热水,又像剥糖似的把药给他一颗颗剥出来,喂到他嘴边。
喝了退烧药,睡意渐浓,他想到松奚中午怕是要没饭吃,定时给他叫了外卖,才继续去睡。
松奚见他闭上眼,蹑手蹑脚爬到床上,钻进温热的被窝,搂住那人微微发烫的身体。谢沥有所察觉,没有挣脱,沉溺在温暖的怀抱中陷入深眠。
一觉睡到下午,身上又是被子又是人体恒温毯子,他热出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
“手拿开,我要起来。”他推了推松奚那根搂在腰上的胳膊。
松奚没吃药压根不困,除了中午简单吃了几口饭,就这么傻愣愣抱了他一天,胳膊酸得快失去知觉,还固执不肯放下来。
“沥沥,痛不痛?”他问道。
“好多了,你松一下,我再量个体温。”发了一天的汗,他状态确实好了一些,头没上午那么疼了。
松奚松开,盯着他把体温计放进胳肢窝,紧张兮兮等了五分钟。谢沥拿出来看,退到375c,还是有些低烧,比上午恢复不少,晚上再吃一颗睡觉明天应该就能痊愈。
“痛痛?”松奚看不懂温度计,反复找他确认。
“烧退了不少,现在是低烧,我去把身上用毛巾擦一下,浑身是汗,难受死了。”
他掀开被子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松奚寸步不离跟在后面,就在要踏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谢沥把玻璃门关上了。门没有锁,留着一条宽宽的缝隙,松奚却不敢推门进去。
“擦擦。”他在门口着急跺脚。
“在外面等着,我自己擦。”谢沥想到松奚那经不起任何刺激一点就爆炸的身体,如果让他进来又硬了,这状态可没法陪他闹。
“哦。”松奚不情不愿站在门口,透过缝隙看里面,心里痒痒的。想到今天抱了谢沥一整天,换作平时肯定不肯让抱这么久,心情又愉悦不少。
谢沥收拾完后把那被汗润得湿漉漉的t恤换下来,回到床上躺着,为了让身体机能跟上,没什么食欲也点了份皮蛋瘦肉粥。
这次生病让他终于感受到旅途的疲惫。第二天烧退退了,整个人精气神还是差了不少,好在身边有个傻子可以使唤,若如按最开始的计划一个人出来旅行,肯定没现在这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