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是谢沥先生吗?”
“是的,你哪位,有什么事?”谢沥见这个号码属地是桑纳,本来不想接,又怕错过什么,怀揣着一种矛盾心态纠结片刻还是接了。
“我是奚总的助理,他同意和你建立一段时间的性伴侣关系,这个期间无论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满足,买明天的机票方便吗?”郑淮说完老板的要求,已经做好马上下单的准备。
谢沥握紧方向盘,手背因过于用力鼓起青筋,“你说什么?”
“是没听清吗?那我再重复一遍。”
对方准备再说一次,谢沥眉头直跳,打断他,“不用了,告诉你们奚总,我喜欢女人,对他这种没胸没屁股的不感兴趣,给我滚远点。”挂电话拉黑。
他在车上气得发抖,没想到再接到奚予洲那边的电话会是如此不堪的内容,就像一把匕首把心捅得稀巴烂。这就是奚予洲的态度?敢情把他当发泄性欲的小白脸了。
以他的身份应该多的是男人前仆后继,怎么还会记挂着他。
谢沥不由得想起小傻子,亲一下都会征求同意,会撒娇会卖乖,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不对,他们从来不是同一个人,他的小傻子已经不在了。
思及此,无法言说的悲伤油然而生。
他很想小傻子,永远跟在他身后傻乎乎地叫沥沥,沥沥可是人丢了,手机也丢了,一张留作念想的照片都没有。
郑淮向奚予洲转达谢沥的话,稍微婉转做了修饰,否则以老板的性格大概会迁怒到他。
奚予洲坐在办公室里听完他的汇报,手里的钢笔轻轻敲打着桌面,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吐出四个字:“不知好歹。”
郑淮呼吸一滞,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停止流动,让人大气不敢喘。
他知道,这位少爷生气了。
“行了,你出去。”奚予洲说道。
郑淮如释重负果断出了办公室关好门。
奚予洲反转椅子,背后是巨大的落地窗,蓝天和雨林景观一览无余,却舒缓不了那阴沉的脸色。
直男?好笑,说得像没被他操过一样,还不是被他压在床上操到高潮。
给他脸还不来,那就算了,也不是非他不可。
谢沥接到厂长,将他一路送去厂里,路过红绿灯时走了神,被后面车的喇叭按醒。
“小沥啊,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厂长和蔼地问道,“开车走神可不行,容易出事故。”
“对不起,厂长。”谢沥立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