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恢复记忆时,那人还冲上来关心他,到现在电话都不愿意接,还敢拉黑他。
经历如此鲜明的区别对待,奚予洲沉下脸色,一步一步走下楼,在单元楼楼下的车里等人。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谢沥的车终于来了,他打开车门出来的那一刻,奚予洲跟着下车,快速走过去拽住了他的手臂。
谢沥回头,奚予洲看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脸,这段时间所有积郁被冲散开来,心脏被眼前人填满,忍住把他直接拖上车的冲动。
“谢沥。”
谢沥见到奚予洲时,一瞬间晃了神,忘记说什么,直到手臂被掐得发痛。
“你来干什么?”他试图甩开禁锢,却被按得死死地。
“为什么不来桑纳?”奚予洲冷声质问,“这么快就忘了傻子,嗯?”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谢沥吼道,“给我放开!谁让你来江城的。”
“不跟我睡,也别想和女人睡。”奚予洲强制地掰过他的脸,捏住下巴,将人抵在车门上。
“要你管。”谢沥拼命挣脱,发现奚予洲还是和傻子一样,力气大得要命,只好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我就是喜欢女人。”
“是吗?我不是女人,你还不是一样被我操过。”奚予洲见他百般不情愿奋力挣扎的模样,完全失了过往的理智,嘴上说着无情又恶毒的话。
他想要让眼前男人清楚知道,两人做过,他就是和男人做过,别装什么无辜直男。和傻子又怎么样,都是他的身体,傻子已经消失了,现在身体是他的。
谢沥瞪大眼,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人,“你疯了!”
他没想到奚予洲会在小区这种公共环境如此直言不讳,小区住了这么多年,居民基本上都认识他,万一被人听见,他以后还有什么脸走出门。
奚予洲也觉得自己疯了,本应该对这个男人毫无兴趣,却在这段时间频频失去理智,内心抑制不住地渴望和想念,见到谢沥的第一眼如火燎原,想要疯狂地占有他。
他任由谢沥咬着虎口,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拖,倾身吻了上去。这是一个激烈凶狠的吻,两人都像被激怒的野兽啃噬彼此,血腥味刺激着感官,大脑不再受控制,只遵循本能去掠夺去侵占。
嘴唇舌头都咬破了,奚予洲退出来时,舌尖勾出血丝,滑落在谢沥的唇角,他用大拇指拭去,留下一道湿恨。
奚予洲微微喘息,目光凌厉:“跟我回去。”
“回哪儿?这是我的家。”谢沥恶狠狠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