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滞片刻,胯部都忘了耸动,茫然地松手去擦那不断滑落的眼泪,无措地说:“谢沥,你别哭。”
谢沥终于睁开眼,泪水在眼前糊了一片,看不清上方的人,他声音嘶哑地喊道:“奚予洲,你把小傻子还给我!”
奚予洲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血液冰凉不再沸腾,心脏发紧发痛,上次这种感觉还是母亲突然离世,独自在封闭的房间里不知所措,害怕怨恨悲痛多种情绪混杂撕扯,几乎快要窒息。
从那具滚烫的身体里拔出性器,他俯身抱住落着泪的谢沥,额头抵在他肩头,痛苦道:“为什么只想着那个傻子,我和他明明是一个人。”
声音里夹杂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你爱我吗?”谢沥带着哭腔问,“松奚他爱我,你爱我吗!”
奚予洲身体一僵,不敢回答。
什么是爱?他父母商业联姻,姐姐姐夫商业联姻,从小到大成长的环境让他感知不到爱,没人教他去爱。
他在脑海里回顾松奚那段经历,能察觉到对这个人的喜欢。可这短短一个月左右的记忆,放到他二十二年的人生中实在太短暂太渺小,那点喜欢很容易被记忆长河淹没。
直到身体提醒他对谢沥的渴望,才察觉到那难以自控的占有欲,这是傻子消失前拼命留下的一点痕迹。
占有欲在见到这个人的那天彻底失控,如春风吹野草开始疯长。想独自占有他,想让他目光里没有别人,只能注视着他,连那个傻子都不可以。
这是爱吗?他不知道。
看他没有回答,谢沥早已预料自嘲地笑了笑。
奚予洲见他的神情,变得慌张,“我不知道,你教我。”
这是什么回答,还当自己是个傻子吗?一阵无力感涌上谢沥的心头。
“对不起,我教不了你。”
他的爱都给了小傻子,没有多余的了。
酸q,真的有点狗血,但是我好爱
第二十九章
奚予洲还是给谢沥解开手铐,谢沥没了反抗逃跑的力气,心如死灰蜷缩在床上。
“我抱你去洗澡。”奚予洲看见一片狼藉的床单,弯腰去抱他。
“别碰我。”谢沥甩开他的手,身体往后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