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近二十分钟,他们才进入园区,过山车上的尖叫划破天际。
“玩不玩?”谢沥问道,神色兴奋,
奚予洲对整个园区的游乐设施兴趣都不大,让他愿意在这天寒气冻季节出来的是谢沥这个人,今天是两人第一次约会,看见谢沥蠢蠢欲动的模样,点了点头。
过山车的队排到了铁栅栏外,谢沥怕奚予洲冻着,给他买了杯热饮,“拿着捂手。”
“不要。”奚予洲的手还想往他衣服里钻。
“别伸进来了,我冷。”羽绒服开一个豁大的口,刚才在门口排队已经到了谢沥的极限。
奚予洲听了立刻把自己的大衣解开,说道:“沥沥,你来。”
“干什么呢,穿好。”谢沥厉声道,给他把衣服拉好,“小心感冒。”
“你冷。”奚予洲说。
“你把奶茶抱着我就不冷了。”
奚予洲只好作罢,三两口把奶茶喝完,握住谢沥的手,两人双手十指相扣伸进大衣的口袋里。
谢沥被这个举动弄得不好意思,肌肤相贴的温度似乎顺着血管漫上脸颊,烫烫的有些发红,奚予洲少见他害羞,轻轻勾起嘴角,分明刚才把他的手放进羽绒服里更过分,此时牵个手还不好意思起来。
漫长的时间在两人互相依偎中显得不那么难熬,终于等到他们坐过山车。
谢沥胆子大,为寻求刺激专门选的第一排,车启动的那一刻奚予洲便后悔了。
顺着轨道越爬越高,清晰地感受到寒风在耳边呼啸,旁边的几个小姑娘紧张地不再说话,他向下看了一眼,心脏一紧,忍不住握紧谢沥的手。
至最高点下落,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全程只听得到尖叫声和谢沥畅快的笑声。
下了过山车,整张脸都失去血色,腿微微颤抖,没想过娱乐设施可以做到这么恐怖,失重感几乎在极限的边缘试探。
“怎么吓成这样。”谢沥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试图聚焦他的目光。
奚予洲眼眶突然红了,一把抱住对方,他再也不想坐过山车。
为了调节他的情绪,谢沥整天都在逗他开心,路过卖发箍的小摊子,看到有狐狸耳朵,“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奚予洲根本不想戴这种幼稚的东西,瞥见另一个架子上有一双兔耳朵,指着道:“兔子。”
“想戴兔子?”谢沥问道,小傻子对兔子真是。
“你戴。”奚予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