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梁如遇拎着硕大的保温桶从拐角处走出来,与此同时,舟车劳顿,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时颂一并走了出来。
时疏一:“?”
所以,这两个人一直看着他们搂搂抱抱?
病房内,时颂与霍望坐在病床旁边陪时远山说话。三个人声音都很小,嘀嘀咕咕的,听不太清。
浅浅睡了一觉,时远山人又清醒了不少。
遵照医嘱他不能下床和进食,开口说话没什么大问题。
空气中弥漫着鸡汤的香味,时疏一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毫无形象地捧着保温桶,咕嘟咕嘟地小口喝着。
保温桶保温效果好,鸡汤很烫,时疏一每喝一口就要吹上两下,弄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时颂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头瞪他:“声音小点。别馋老爸,他都咽口水了。”
“噢。”时疏一瞄了一眼,瘪瘪嘴。
吃了好些鸡肉,又喝了不少汤,时疏一满足地放下保温桶,揉了揉发胀的肚皮。
霍望与时远山聊完,走回休息区,坐在时疏一身旁。
他还穿着那件被弄得皱皱巴巴的西装,没有时间更换,眉宇间长途跋涉的疲态尽显。
时疏一看了眼霍望,又看了眼保温桶,忽然心虚道:“你不会,也还没吃饭吧?”
霍望视线扫过保温桶,淡淡道:“飞机上吃过。”
听到这话,坐在另一头的梁如遇不禁皱眉。
接到消息霍望便想尽办法回国,机票临时根本买不到。为了及时回国,他不惜签下一笔至少亏损两个亿的项目,只为借用合作伙伴的私人飞机。
霍望归国心切,途中别说吃饭,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时疏一不得而知,不过他看着疲惫的霍望,把桌上保温桶往他那边推了一点点,“鸡汤分量挺多的,我没喝完,要不,要不你再喝点?”
话一说完时疏一就后悔了,他刚才直接捧着保温桶喝的,这不就相当于让霍望吃他的剩饭嘛!
没来得及找补,霍望手掌覆上保温桶,低低笑了笑,“好。正好晚上没吃饱。”
时颂就没那么幸运了,鸡汤一口没捞着,好在上楼前他在医院旁边便利店买了些水果。
病人不宜长时间说话,简单聊了几句,时颂坐回休息区,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询问时远山的详细情况。
时疏一知道他哥肯定是直奔医院,索性从头说起,把下午从宁雪那听来的经过一一转述,而抢救室门口煎熬的四十分钟,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
时颂也不傻,听着时疏一说话,他削苹果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两圈完整的果皮断裂,后面更是削得稀碎,果肉坑坑洼洼。
“给,吃吧。”时颂将刚削好的苹果递给时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