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动手了?”
“地上那是庞小龙?”
这一变故,包厢里乱作一团。
正教育儿子的周善见缝插针,火速上前,一脸谄媚地笑:“霍总,我来帮您。”
“不必。”
“梁助理,立刻报警。”
眼看事情败露,庞小龙面子也不要了,脸也不要了,就差跪在地上给霍望磕个响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霍总,霍总!我庞小龙一人做事一人当,报警我也认。但霍总,这件事跟我家没有关系,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
“景越建筑公司?”霍望眸子微挑,唇角勾起淡淡的笑,不带一丝温度,“谢谢提醒,你不说,我倒是忘了。”
“霍总!是于知寻!酒是他递的!”
“霍总!!”
……
安静的车厢内,时疏一横躺在后座,脑袋枕着霍望的腿,昏昏欲睡。就在他几乎快要睡着时,右手忽然被人抬起来,一股凉意落在指尖。
时疏一瞬间清醒了几分,猛地睁开眼。
只见他的右手被霍望挪到车窗外,而车门外,一名医生正拿着采血针,朝他手指头扎下来。
时疏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一把抽回手。
霍望顿了一下,以为他是不想扎针,揉了揉他脑袋,轻声安抚:“别怕,一下就好了,要检查你血液里的药物成分是否和酒里的一致。”
“我没喝。”时疏一强打起精神,摇摇头:“记得告诉警察,我没有喝那杯酒。”
庞小龙和于知寻被警察带走了,那杯酒成为证据。
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玩习惯了,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给人下药这种行为可不只是简单的批评教育,就算是未遂也构成了犯罪,足够两人喝一壶。
周路峰也被他爸带走了,等待他的将是霍氏的起诉,以及霍氏与西诺汽车解约,周善无从发泄的震怒。
至此,沸沸扬扬的出轨事件彻底落下帷幕。
温热的手掌抚过发顶,时疏一舒服地闭上眼,又听到霍望略微沙哑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喝都喝了,为什么要帮他们?”
“帮?”时疏一嗤笑一声:“我才没有帮。”
医生依旧站在车门外等着,霍望思索片刻,与他摆了摆手示意。随后车窗缓缓升起,汽车启动,掉头驶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