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遭围观,闲谈的男士女士纷纷端起酒杯,大步朝霍望所在的方向走来。
“霍总,好久不见。”
“霍总,霍爷爷最近身体好吗?”
“霍总,您好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时疏一陪着霍望周旋了一轮又一轮,累得筋疲力尽。乐趣和兴致全被搅没了,他脑门上顶着硕大两个字——想走!
霍望自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又介绍了一圈后,他带着时疏一在花园后方寻了一个僻静的位置。
时疏一瘫坐在精编藤椅,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干,提不起一点劲儿,只剩一张嘴还在不停叭叭:“哎哟,真麻烦。一个二个都不熟,硬聊、尬聊,搞不懂你们成年人的世界。”
霍望尚未落座,低低地笑了一声:“你还未成年?”
“我显小,不行啊?”时疏一瞪了他一眼。
“行,怎么不行。”
回头看了一眼盛放糕点的台桌,霍望扬了扬下巴:“肚子饿不饿?来几块糕点垫一垫?”
“栗子,抹茶,再来一杯橙汁,谢谢。”时疏一头也没抬,理所当然地享受着霍望给他的服务。
霍望甘之如饴,伸手在他头顶揉了一把,转身走向甜品台。
京市人人艳羡、争相效仿的男人,霍望自然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他刚刚走到甜品台,上前攀谈的人络绎不绝。
时疏一不在,方才还亲和健谈的霍望一秒变脸,又变回了那个不苟言笑的霍总,浑身散发着不容靠近的气息,将前来套近乎的人无情拒绝。
有的人还是不好拒绝,比如这场宴会的主人。
霍望取完蛋糕,谢家大公子端着酒杯挡住去路。
毕竟借用了别人家的场地,霍望把盛放蛋糕的托盘交给服务生,给了几分薄面,与这位刚刚继承家业的谢大公子闲聊了几句,小酌了一杯。
一杯酒喝完,霍望得以脱身。
他将酒杯随手递给服务生,刚准备回去,忽然间,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西装领结,人模狗样的沈川翎不知何时站到身旁。
他手掌搭上霍望的肩膀,五指不断收拢,大有要将霍望肩膀捏碎的架势。
力气不小,却也不痛不痒。
霍望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皱眉扫了他一眼,“沈川翎,你很闲?”
“我闲?”沈川翎气笑了,恨恨地瞪着霍望,活像只炸毛的斗鸡:“没事找人查我剧组的消防,你闲还是我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