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正圆,身价不菲的小两口坐在农家小院儿,其乐融融地陪着老人吃完一顿简单而不平淡的团圆饭。
嘴上说着喝酒适量,结果在老爷子一声声孙儿婿中,霍望彻底迷失了自我。爷孙俩你一杯,我一杯,今晚喝得比谁都多。
开车的活儿落到了时疏一头上。
与爷爷道别后,时疏一将醉醺醺的霍望塞进副驾驶,默默脱下风衣,轻轻盖在他身上。
回到京市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时疏一想着反正早上也要回家,不如让霍望多睡一会儿,索性一脚油门下去,直接将车开回了时家别墅。
这个点家里人早就睡下了,停好车,时疏一搀着霍望,气喘吁吁地摸上二楼。
51°的白酒可不是开玩笑,酒量还算不错的霍望都被撂翻了。好在他不算醉的不省人事,还有点模糊的意识,时疏一搀着他,他知道迈开步子自己走。
不然一路扛回家,时疏一能累到吐血。
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口,一拧门把手,房门又锁了。
呼出一口热气,时疏一想起来了,上一次为了防时颂,他自个儿锁的。
扶霍望靠着门框站稳,时疏一开始翻衣服兜找钥匙。
谁承想钥匙还没找到,早不醒晚不醒的霍望睁开了眼睛,醉眼蒙眬地看着他。
时疏一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翻裤兜。
手还没重新揣进兜里,下一瞬,一只滚烫的手臂落在后颈,用力将时疏一往前一带,男人炙热的体温顷刻将他团团围住。
檀木香混杂着酒味扑鼻而来,时疏一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你臭死了!还没洗澡又在这抱。”
浑然忘了自己也没洗澡,他嫌弃得理直气壮。
“疏一。”霍望下巴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开口便是一股热流拂过耳畔,痒得时疏一猛地一个激灵。
就算是醉酒,时疏一也敌不过霍望的力气。
他像一只冬天怕冷的猫,推不开也掰不开,一个劲儿地往怀里钻,迫切地摄取温暖。
他的体温烫得惊人,时疏一缩了缩脖子,哭笑不得:“起开,拿钥匙呢。你到底真醉还是假醉啊霍望,不要跟我在这装。”
霍望一言不发,紧紧地抱着他。
话虽这样说,但时疏一知道,霍望估计真醉了。
无奈叹了口气,时疏一拍了拍他的后背,哄小孩似的哄他:“进屋再抱嘛。听话,先松开,让我找钥匙开门。”
喝醉后的霍望还真吃这一套,话音刚落,他缓缓松开手臂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