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显:“他不会觉得大家沉默是因为被他说服了吧…”
啊啊啊好痛苦,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讲道理啊,根本讲不通好吧。
齐显有个并不大胆的想法:“认识吗…知道寝室号吗?”
居意游表示支持:“稍等…寝室号和截图已经匿名投到墙上了。”
是时候认识一下社会了,同学。
干部群出现当日最后一条消息——“等着。”
“讲道理”这条路被彻底放弃。
再次听说后续是在五分钟后——女寝起义了。
不止动植科院,所有院系的女寝都是。
女生宿舍楼内贴满手写大字报,美院艺术生对着此人照片大画特画,撒传单似的扔出,又集体在上跺脚印。
线下如此,更别提线上。一人五块钱,北联农大再次喜提热搜。
辅导员禾方最近忙得脚不沾地,还是组织送饭时才看见这么个景象。
她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比赞,随后将院会大骂一通,“好大的官威啊”刚说完,就把此同学的撤职说明放进群文件里。
走院会集体的采购流程较慢,禾方干脆绕过院会,直接联系校内小超市买完找院领导审批经费,卫生巾跟花车飘彩带一样当晚就洒进女生宿舍。
原来与月经有关的事能解决得如此迅速。
此同学贼心不死,虽被撤了干部的职,但居然还保留了院学生会成员的身份。
他表面笑嘻嘻,到处承认自己当时是因为公务太多一时被情绪操控、顺便踩一脚群内女士语言攻击性太强才让他没忍住,背地里在院会各种部门小群里匿名内涵、内涵到激动之处便问候母系长辈。
这种事本来不为人知,毕竟人类社会里有许多类人的傻缺存在,不止他一个。但他傻缺得独特,骂完还在宿舍里洋洋得意炫耀战果。
室友无语,遂上墙投稿之,“友友们谁懂啊我室友他”云云。
墙也无语,客观评价道:“类人者,傻叉也。”
十一月上旬情况稍微好转,北联农大的防疫措施放开,允许学生下楼买饭了。
趁此空档,禾方提出开会整顿院会内部。
等人群乌泱乌泱涌过去,禾方刚要开口讲话,保安冲进院楼把人一个一个揪出,严厉教育疫情期间不得聚集。
禾方:“…行吧,那大家先回去,晚上咱们钉钉见。”
被打为“类人”的同学跟着人群往前蛄蛹,他剃了光头,可能为了隐藏身份,但太阳一照跟反光板似的,更惹人注意了。
该同学感觉肩膀被重重拍打,扭头看见口罩戴得严实、眼神和善的裴则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