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地方也挺让人迷茫,很多情绪交织难以分清,最后只能归结为一句——复苏就是复苏。
“你想什么呢?跳累了吗?”居意游帮他把毛线帽向下拽拽。
帽子没遮住的地方落下好多雪,尤其是睫毛,就像教堂圆顶积压的那一圈、从上撒下的“糖霜”,看得居意游很想做些什么。
齐显想得很对,“极度外放的行为”,是很容易被一点点情绪挑起的,居意游当然顺理成章地踮起脚隔着口罩触碰到他的眼睛。
齐显毫无反应。
这让居意游有点忧虑地解释:“我知道人很多不合适,但是没忍住。”
“嗯,没事。”
齐显理解,他自己的情绪也变得奇怪,不然不会就这样俯身亲下来。
不会觉得口罩这么碍事、不会觉得睁眼时风那么大、也不会觉得回家时贴一路是十分合适的行为。
更不会门还没关上就迫不及待地摘下口罩继续刚才的动作。
好在居意游还有心思一脚把门踹上。
卧室的床单是昨晚刚换的,淡黄色,齐显觉得这颜色暖和,现在一看到就又回想起被灯光浸染的教堂和飘落的雪,水晶球里才会出现的景象。说来也怪,就是这种景象,让他的心情变得极端的微妙。
总觉得并不够。
他的头发成束地被居意游攥在手里,不痛,反而有种奇妙的快感。起初是乱七八糟地吻在一起,后来变成在唇上舔舐,一点一点移动,直到停在颈部。
居意游会意,自己解开扣子,于是继续向下。
只是亲吻吗?这样的念头一经产生,就不可能再被居意游忽略,他凭借本能伸手向下,目的是希望齐显能舒服起来。
没想到这一碰,倒让他彻底僵住。
“怎么了?”
齐显跪在床上向后退,表情纠结:“就是…你不喜欢亲吻吗?”
“啊?我很喜欢啊,哎——别退了,后面——”
果不其然,齐显掉下了床。
想笑,笑不出来。居意游问:“你怎么了?”
齐显捂着脑袋爬回来:“不会…太快了吗?今天就这样吧…”
居意游震撼得要死,他拽着齐显的腰带把人捞回来,一把覆上下面。“你都这样了,你说就、这、样?”他嫌不够,又抓过齐显的手牢牢握上自己的,咬牙切齿,“我都这样了,你说就、这、样?”
齐显的手收不回来,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关上耳朵不听。
“少装死,做不做?不做拉倒。”
居意游松开他,作势要走,理所当然地又被齐显拉住挽留。
他脱衣服的手颤抖、碰也是一触即分。
这合适吗?太冒昧了!
他悄悄撩开一只眼的眼皮,手下动作不停,根据对方的呼吸声慢慢调整,竟然真给他学会了。
居意游握上他的手腕,脸色微红,附过去索吻。
这显然是种鼓励,齐显轻易悟到,尝试变换手法,拇指甲缘在头部剐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