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有点超过了。
他只是个脆弱的男大学生,不能这么折腾。
嗯,没错,回去一定要告诉居意游。齐显坚定地点头。
就是这副神情,让裴则渡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测。
她心中暗骂:居意游真不是个人啊,齐显这么好脾气都能想着揭竿起义。
远处刚在地上打了个滚的居意游:?
有种明明是受害者却被骂到的感觉。
裴则渡心中不平,决心将居意游的破事全部抖出。
齐显只好洗耳恭听。
树上一堆雪掉落,刚好砸上裴则渡脑袋,她晃晃头,没管脸上的残雪,无比忧虑地开口道:“‘好漂亮…’”
齐显打了个激灵:“什么东西…怪吓人的。”
裴则渡看向他,撇着嘴语气愤慨:“‘眼睛最漂亮,泛红更漂亮,如果哭出来,我一定很喜欢。’”
“你是不是…中邪了?”
“‘对不起,但是很喜欢,齐显。’”
齐显雪杖都脱手了。
“全是居意游说的,做那个副舟骨手术打麻药之后。你们真的很烦。”
“哦哦这样,还好还好。”差点以为是什么世界末日前的失序预兆……啊,这样说的话,应该感到可惜。
裴则渡长叹:“蛮恐怖,你趁早跟他讲清。”
指讲清自己能够容忍的范围。
齐显疑惑:“讲清?意思是讲的时候装哭吗?”
裴则渡大愕:“你是不是有病?”
齐显更加疑惑:“你告诉我,不是为了让我知道他的喜好吗?”
裴则渡手都在抖,她一个转弯滑走:“死给!离我远点!”
崆峒了。
虽然自己就是同。
齐显还在原地思考自己哪句话说错了,裴则渡又折返回来。
她带着一种“虽然你是这样的给子可我也不能放着你不管”的悲悯,再度开口提供居意游很危险的证据:“做手术打麻药那天,你猜我还听到了什么,‘肥皂水’‘润滑’‘进入’‘包裹’‘潮热’,这是能播的东西吗?你想想他潜意识里都有些什么?”
好耳熟。
可是就算居意游很危险,对自己又有什么威胁吗?齐显如此质疑。
裴则渡愤愤转身离开:“一个被窝确实睡不出两种人!”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齐显都是在对未知词组的猜想中度过的。
晚上住附近民宿,照例分配房间,两两一间,然后管程单独睡一大床房。
很难说到底是爽还是不爽。
齐显本来是准备和居意游提起减少次数降低频率的提案的,无奈对方竟然在洗手池旁就有了微妙的想法。
亲吻完哪还有心思再说这种煞风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