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思绪飘远了些,大约快到了子时,却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浑身上下一些不正常的酸麻和疼痛。
像是身体里什么东西起了反应,他当年为了修复声音喂毒的血液碰撞到了另外一股力量,一点一点开始激烈的纠缠。
以至于他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体温也随之升高。
景然原本放松的手一点点攥紧,想要起身却意识到身边还有秦俏靠着,硬是靠着意志力一动没动。
他闭了闭眼睛,浑身上下都被灼烧的滚烫,薄唇微张缓解着身体的痛苦。
这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景然额角跟着渗出来细密的汗珠,仔细思索着自己眼下境况的原因。
脑海之中,便是前两日自己收到的那个字条,按照上面的约定时间,应当是今天晚上送到约定的位置,按照时间来算,现在也正好是快到了时间。
景然尽量忽略自己脑海中混乱的思绪,闭着眼睛,想要忘掉那天那个字条上的内容。
可偏偏越想忘记字条,另外那股莫名强烈的执念就越是清晰,清晰到似乎连他的四肢百骸都在指使着他服从要求和举动,去清除掉秦俏身边那三三两两的男人,处理掉那些碍眼的存在。
身体里两股力量此消彼长,两相争执之下,他被夹在中间愈发痛苦。
秦俏的反应速度和能力都算是好,很快就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从她的角度和方向,完全能看到景然手臂青筋一点点绷紧。
秦俏微微起身,“你,怎么了?”
第1570章僭越
景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秦俏的话。
秦俏伸出手,顺势摸了摸景然的手臂,肌肉绷紧一片僵硬。
景然原本就很是难捱,能感觉到秦俏的手捏在他的手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试探,而后嘀嘀咕咕的在旁边,“我也没给你吃药啊。”
忽然之间,他紧绷的弦绷断,扣住秦俏的肩膀,直接压了过去,“吃什么药?”
秦俏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的举动,整个人都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看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人影,甚至自动忽略了景然问她的问题。
景然一只手臂压在秦俏的耳侧,拳头仍然是处于紧握的状态,他支撑不住,压低了一下身形,额头慢慢抵在了秦俏耳侧的枕头上,又问了一遍,“吃什么药?”
“你给别人吃过什么药。”
少年浑浊又低哑的声音顺着骨缝钻了进来。
秦俏耳朵发麻,顺势大胆放肆的伸手摸了摸他紧绷的腰腹,“我能给谁吃药,你需要吃药吗?”
景然倒吸了一口气,屏住气息却碍于身体里的疼痛没有撑住,发出来些异样的声音。
秦俏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
景然没有吭声,抵靠在秦俏耳侧,也不知道是身体里的什么力量占了上风,又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她的枕头,“公主金銮榻,都叫了多少人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