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回头看向秦俏,恭恭敬敬的行礼,“公主。”
秦俏慢悠悠的说着,“这重阳宫的人太多了,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天牢之中,景然被放进了一个密闭的牢房之中,区别于其他三面围栏的牢房,这里的封闭性极好。
里面只有一扇小天窗,能看到外面的天光。
景然坐在牢房中的床上运气。
“吱吖”一声房门打开。
景然蓦的睁开眼睛,眼底腾起的凶猛意图吓了燕太医一哆嗦。
燕太医连忙伸手安抚着,“孩子别怕,是我,我是来给你看病的。”
景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燕太医,这才略略回过神来,轻轻压了压眼睫遮住了眼底有些吓人的光色。
燕太医走上前,捏住了景然的手腕,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景然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公主叫您来的。”
燕太医试着脉点头。
“公主既判处了我死罪,还……”
景然话没有说完,就看到了后面身着黑色斗篷披风的秦俏从门外进来。
黑色的斗篷与她身上红艳的裙子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直冲少年心底的热烈妄想。
景然的声音戛然而止,凝望着秦俏半天都没有能够说出什么话来。
“我说判了死罪,你还真信啊?”秦俏走上前,眼底仍旧是慵懒随意,手指不由得挑起来景然的下巴,指尖有意无意的摩挲,“是本宫让你死,你就会乖乖死吗?”
景然原本就不正常的气息更加不正常,他血液中叫嚣的狂躁让他脱口而出,“君要臣死,臣愿赴死。”
秦俏眉梢微扬。
旁边燕太医猝不及防的重重咳了几声,撇着头颇为认真的看脉象,“公主啊,这两次是最为凶险的,但是解药怎么也得十日之后才能获得,恐怕得将他绑起来,才能避免他不伤人。”
燕太医又试着给景然疏通经脉,让他体内的毒素能快一点消解出来,但是收效甚微。
秦俏应了一声,“嗯。”
她弯身,女儿家身上的香气萦绕在景然的身边,让他一时间更加混乱。
秦俏声音轻柔,略带了点蛊惑意味,“其实你要是实在是忍得难受,可以不用这样忍。”
“父皇母后点名留了你照顾我,你可不能憋死。”
“公主……”景然仅存的理智抓着自己的膝盖,也没有碰眼前的人,“绑我。”
秦俏打量着他,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是觉得可惜。
“公主啊。”燕太医实在是没能忍住,“这个,这个您跟我出来。”
燕太医收好东西,匆匆离开了屋子。
秦俏只能命人去先把景然绑起来,跟着燕太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