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平静没有?波动,却又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皇后脸色沉下,冷笑道:“自从掌印上次遇刺回宫后便一直推脱本宫的邀请,怎么?掌印是?有?了旁的心思,瞧不上本宫了?”
谢秉安道:“奴才干的都是?为陛下,为朝政分?忧的事,娘娘乃后宫之主,与?奴才所干之事并无干系,还望娘娘莫要给?奴才乱扣帽子。”
“谢秉安,你——”
皇后美眸怒瞪,脸色沉得能滴出?血来,谢秉安阻断她的话:“陛下还等着姝妃的血,奴才先去忙了。”
看着谢秉安阔步离开?的背影,皇后气的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愤愤甩袖离开?,身后却跟来一人,伴在她左侧,对她低语了一句话:“皇后娘娘,燕王有?话让奴才传达给?您。”
皇后识得此人,是?燕王身边的贴身护卫,卫江,她道:“你说?。”
卫江:“燕王说?,若皇后娘娘有?意合作,就让皇后娘娘今晚在亥时大殿里等候他。”
蔚姝跟着东冶来到厢房,云芝紧张的跟在身后。
厢房的桌上摆放着午膳,都是?素食,味道喷香扑鼻,她虽有?饥饿感,可此时却毫无食欲。
蔚姝坐在椅上,将右手的袖子往上掀了一些,朝东冶伸过去,偏过头颤声道:“东公公动手吧。”
东冶:……
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碰蔚小姐,除非是?不想?活了,他领蔚小姐过来,无非是?避免她被皇后为难,他道:“娘娘奔波了一路,还是?先用午膳罢,晚些时候掌印会亲自过来。”
蔚姝眼睫一颤,微微松了一口气。
现在对她来说?,能拖一时便是?一时罢。
东冶走后,云芝才敢擦额头的冷汗:“小姐,温九到现在还没回来,要是?午膳过后掌印过来,咱们该怎么应对呀?”
蔚姝放下袖边,抿了抿唇道:“顶多再让他割一道口子,捱一捱就过去了。”
那日在诏狱里谢狗割的并不重,她左手腕的伤已?经好了,这些时日坚持涂抹着温九给?的药膏,伤疤已?经淡去了,手腕上一直缠着细布不过是?遮掩罢了。
李酉道:“娘娘且安心,温九一定会有?办法帮娘娘度过这一劫的。”
蔚姝心里明白,谢秉安若想?对她动手,即便温九在也?无济于事。
用过午膳,蔚姝迟迟等不来谢秉安。
坐了半日的马车,再加上精神紧绷了一上午,这会儿吃饱喝足,她躺在榻上渐渐熟睡过去。
李酉守在外?面,云芝在里面侍候着。
到了酉时,外?面传来一声钟响,蔚姝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向窗外?的日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云芝道:“小姐,酉时了。”
她睡了有?一个多时辰了,看了眼紧闭的屋门,蔚姝皱了下眉:“温九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