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冷笑,负在身?后?的双手猛然攥紧。
原来谢秉安打的这个主意,他越是要护着?姝妃,他就越要在姝妃身?上动?手脚,来一个一箭双雕!
蔚姝回到厢房,看见温九站在窗前,低垂着?眼帘,手中把玩着?一片绿叶,他的手指修长好看,蔚姝想到他的指尖经常是温凉的,就像是浸了山涧里的雪水。
凉的让人心尖酥麻。
蔚姝盯着?他的手看了许久,脑中忽然想到谢秉安的手也是如此的好看,他虽然带着?面具,可那双手白皙修长,即使?她不愿意承认,也觉得谢秉安的年龄应该没有多大。
或许……
她怔了一下,抬头?看向?温九,正好撞进一双深渊似海的凤眸里,眸底像是攀爬了无数根细细密密的织网,将她纠缠着?坠入其中。
谢秉安薄唇微挑:“娘娘,奴才的手好看吗?”
他的声音充满低沉的磁性,像是无数根羽毛拂过她的耳廓,酥酥痒痒的。
蔚姝心尖失控的跳了几下,慌张的错开与温九对视的目光,低着?头?,红着?脸的跑进隔壁自己的厢房里。
谢秉安:……
不禁逗。
好歹是杨岳武的外孙女,就那点小出息。
云芝追着?蔚姝回到房里,看着?小姐蒙头?将自己包进锦被里,好奇的走过去轻轻拽了拽被角:“小姐,你怎么了?”
蔚姝:“我乏了,先眯一会儿。”
云芝:……
她发现自打温九出现后?,小姐好像有些嗜睡了。
夜色微凉,漆黑的高空上悬挂着?半月。
东冶与廉公公端着?托盘朝蔚姝厢房走去,经过谢秉安厢房的窗牖时,东冶对立在窗前的主子?道:“主子?,燕王的人没有再查跟踪娘娘的那些人的下落了。”
谢秉安掀起眼皮看屋檐下的灯笼,漆黑的眸底晕染着?层叠的阴戾:“让人暗中护着?娘娘,凡是接近她的人,一律处死。”
东冶道:“燕王应该想到了背后?护着?娘娘的人是主子?,万一——”
“无事。”
谢秉安碾磨着?指尖的叶子?,眉宇间冷佞之色寒戾:“燕王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如此,他明目张胆的护着?蔚姝,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蔚姝这两日除了祈福会离开厢房,其余时间都在厢房里待着?,她生怕燕王会来找她,连着?两日都胆战心惊的,直到祈福结束的最后?一日燕王都没有出现,她总算是放下心来。
天色暗下。
廉公公传陛下口令,明日辰时启程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