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过,谢秉安与皇后有私情,一个太监,一个主子,无非是宫里头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她忽的想起?自?己与谢狗腌臜的关系,心里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蔚姝放下车窗帘子,闷闷的靠在车璧上。
大殿外。
谢秉安扫了眼?远处的马车,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缩回马车里的蔚姝,而她坐的马车,正是谢秉安的,皇后脸色蓦地沉下,拢在袖中的十指用力攥紧。
想到昨晚计划落空,蔚姝安然无恙,丽妃成了替死鬼,皇后便觉得心中凝聚着一股恶气,虽然除掉了碍事的丽妃,可偏偏多出来一个更碍眼?的姝妃!
她看向谢秉安,终究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昨晚丽妃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谢秉安垂眸看着皇后,漆黑的凤目凉薄冷漠:“娘娘今日问出这句话,是要与奴才摊牌了吗?”
这句话如此?明了,她不必再?问下去了。
皇后忍下怒气:“丽妃也是为了帮你除掉杨岳武的外孙女,她一片好心,你不感谢她就罢了,为何还要害死她?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你护着她的?”
谢秉安道:“她是陛下的药引子,自?是不能出差错。”
“以本宫对你的了解,你还不至于为了陛下的药引子做出这般决绝的事。”皇后眼?底流露出失望:“秉安,自?从你上个月回宫后,就开始疏远本宫,与本宫几?次的传召都推脱不见,你别忘了,本宫是你的主子,也是你的同谋。”
谢秉安眼?皮微动,看向皇后脸上露出来的柔情,薄唇无情的轻启:“奴才与娘娘从来都不是同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男人抬步离开,冷肃的气息就像抓不住的浮云,从皇后眼?前掠过。
她转头看向走远的谢秉安,脸色阴沉难看。
队伍出发?,朝着皇宫前行。
蔚姝正襟危坐,尽量忽视掉对面坐着的谢秉安,她低着头,与来时一样,扯着自?己的袖子打发?时间。
谢秉安翻看文书?,掀了下眼?皮看蔚姝,指腹在书?页上摩挲了几?下。
“娘娘在想什么?”
对于谢秉安突然的发?问,蔚姝一时没反应过来,抬起?还有些迷惑的水眸:“什么?”
见她一副娇憨的样子,谢秉安摩挲着书?页的指腹蓦地顿住,面具下的黑眸乜着她,扯唇似笑非笑:“娘娘心思出神,莫不是在想温九?”
蔚姝脸色微变,连身子也坐直绷紧了。
昨晚的事都是温九干的,谢狗虽然不知?,可就怕他会发?现什么端倪。
她抿了抿唇,强装镇定,还没来得及回答谢狗的话,就听他又问道:“咱家今日好像没看见温九,他不是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侍候的吗?”
“东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