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娘娘困了,我便不打扰了。”
外面响起脚步声,朝着殿外离开。
蔚姝攥紧手指,吸了吸鼻子,没忍住轻泣了两声。
“娘娘。”
温九的声音再一次从外面传进来:“我这几日在承乾宫顶替小李子几日,等?他回来,我便不去承乾宫了。”
蔚姝轻轻的啜泣声戛然而止,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哭嗝,抬起泪意?朦胧的水眸望向屏风后颀长挺拔的身影:“真的?”
“真的。”
谢秉安的手搭在殿门上,轻扯唇角:“娘娘别哭了,免得让旁人以为我欺负你了。”
蔚姝:……
“我、我才没有哭!”
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生怕温九不信,又坚定重复一遍:“我没哭,一定是你听错了。”
谢秉安:……
小姑娘嘴还挺犟。
自从那晚温九给下承诺后,蔚姝这两日心情莫名好转。
天气转凉,到?了下午下了起小雨。
细雨绵绵,顺着房檐往下落,蔚姝坐在支摘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幕出神,她总觉得心里少了一件事,可怎么也?想不起漏掉了什么。
到?了夜里,廉公公来乐明宫取血。
蔚姝坐在椅上,看着李酉将瓷瓶里的血倒进温热的瓷碗中,他前脚出去,后脚殿外便传来廉公公的声音:“娘娘,奴才传陛下口?谕,明日晌午请娘娘来筵喜殿,参与中秋盛宴。”
筵喜殿?
蔚姝终于想起自己漏了什么事。
离开寒清寺的那一日,燕王对?她说过,让她考虑与他联谋对?付谢狗的事,若是想通了,三日后筵喜殿的凉亭外,燕王在那恭候她。
明日正好是三日后。
她还有些疑惑,燕王为何?要将见面的地方约在筵喜殿外,原来明日是中秋,也?是裴氏皇族团聚中秋的家宴。
夜里,蔚姝辗转难眠。
她起身下榻,坐到?妆镜前,从匣子里拿出小人在手中提溜着,手指在小人的脸上戳了又戳,愤愤道:“死太监,我走到?这一步,都是你害的!”
她恨不得让谢狗早点死,他一死,就?少了对?温九的威胁,届时,以温九的武功,应该能带着她们悄悄离开皇宫,远离长安城。
蔚姝想的出神,连殿门轻轻推开的声音都未注意?到?。
她捏着小人的脸,再次愤愤哼了声:“谢狗,你就?是个卑鄙、无耻、龌龊的小人!”
谢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