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或是咱家杀了他。”
谢秉安凤目森森的凝着她,蔚姝啜泣出?声:“别杀他……”
她强忍住心底涌上来的屈辱,忽略脸颊的羞红,撑着谢秉安的双肩,坐向男人劲瘦的腰腹上。
“很乖。”
男人冰凉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额,指腹在她唇畔上轻轻碾磨,蔚姝红着杏眸,看到他抬手去摘脸上的面具,她绷紧身子,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黑色鎏金面具从他脸上移开。
眼前白光乍现。
熟悉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醒醒。”
蔚姝无意识的呓语一声,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朦胧暗淡的烛光洒在立于榻边,俯身看着她的温九,男人冷俊的眉峰微皱,眼尾依旧挑着几分难以掩去的凉薄,是记忆中昳丽清隽的温九,他身上穿着的还是那身藏蓝色太监服,可蔚姝莫名的将它看成梦中谢秉安身着的苍蓝色衣袍,他的脸也与那张面具下的脸逐渐融合。
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谢秉安?
蔚姝意识迷离,一时间竟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娘娘。”
清凌凌的声音一息间驱散了蔚姝的睡意,她蓦地瞪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俯身看她的人。
这分明是温九,哪里是谢狗。
“你?何时回来的?”
蔚姝坐起身,睡意惺忪的眸望着温九,像是林中刚初醒的小兔,眼神里尽是单纯与无害。
“刚回来。”
谢秉安看了眼小姑娘微微散开的衣领,搭下眼帘避开:“娘娘梦见谁了?”
蔚姝起身下榻,哼道:“还能有谁,自然是无恶不赦的谢狗。”
谢秉安:……
想到谢狗今天对?她做的事,蔚姝就恨的牙痒痒,她坐在妆镜前,取出?匣子里的小人,手指用力掐住小人的脖子,想到梦中的一幕,又羞又气,怒道:“谢秉安就是一个大?奸大?恶的死太监!”
“老天爷为什么不一道雷劈死他!”
“我恨死他了!”
蔚姝不停地发泄怨气,恨不得亲手手刃了谢狗。
谢秉安:……
发泄了好一会,蔚姝终于将肚子里的怨气散去了一些,她忽然想起一茬事,转头?问:“温九,今日在筵喜殿,我听谢狗说,李道长每日给我吃的有补药,可我未曾吃过,他为何这么说?”
谢秉安抬眼看向蔚姝好奇懵懂的眼神,启唇道:“补药都在娘娘每日的膳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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