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指腹捏住她的下颔,舌抵开她的唇畔,将药丸抵进去,贪婪的,眷恋的索取。
“娘……”
昏迷中的人儿痛苦的呓语,紧紧皱起的眉心拢着难以遏制的疼痛。
蔚姝哭泣的抽噎,下意识的蜷起手指,却?被手心的疼刺激的颤了颤眼睫,像是蚂蚁啃咬的疼沿着伤口一路蔓延,全身都泛着酸麻的痛意。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顺着鼻尖落在她轻颤的眼睫上,将她眼眶溢出的泪珠尽数吞没?,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眼皮上,激的蔚姝心尖窜起丝丝缕缕的酥麻,连带着指尖都带是颤栗的,她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一张清隽冷俊的容颜。
是温九。
蔚姝耸着鼻尖,委屈难受的哭起来:“我?、我?差点就死了。”
“我?还梦见?我?娘了,她让我?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要回哪里。”
“温九,我?好难受……”
榻上的人儿哭的娇躯颤颤,泪水打湿了鬓边的发丝,可怜的沾在耳边。
谢秉安拭去她的泪,平静的目光终于裂开丝丝裂痕:“没?事了。”
蔚姝哭的越凶了,都说生病的人容易矫情,好像说的就是她,看着温九难得流露的耐心温柔,蔚姝顺杆子往上爬:“温九,我?们逃吧,我?再也不想待下去了,这里的人都想杀我?,她们都想要我?的命。”
说着,哭的倒是越凶了。
“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秉安抱住她。
逃不了的。
有他在的地方,也得有她。
她的气?息已?经嵌在他的骨肉里,就像是嗜隐的毒药,分不开了。
蔚姝瞪大了湿漉漉的杏眸,她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气?息快要流失,本就高热的身子,好像更热了。
“唔……”
就在蔚姝以为要溺于这场温情时,温九终于退开。
他好像和谢狗的不太一样。
蔚姝觉得,许是她喜欢的是温九。
蓦地想到‘喜欢’二字,蔚姝有些呆住,她错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温九,心口如擂鼓般震荡,她、她好像对?、对?温九并不是亲人的亲情,而是男女间的喜爱。
蔚姝慌乱的移开视线,不敢去看温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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