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若没有他,她?早已入了狼腹。
“咦,娘娘,您肩上也受伤了吗?”
勺红走?过来,撩起搭在蔚姝肩上的长发,见她?肩膀白皙光洁,这才?放下心来。
蔚姝疑惑抬眸:“怎么了?”
勺红将青烟色的外衫摊开,露出肩上那处染着的几滴血液:“奴婢见这里有血,还以为娘娘肩膀受伤了。”
蔚姝拧紧秀眉,接过勺红手里的衣服,盯着衣衫上的几滴血陷入深思,她?没受伤,也没接触过旁人,那这是……谢狗的血?
昨晚谢秉安救下她?后,她?便昏睡过去,对?如何离开狼群,第二日如何坐上马车都没有印象,唯有不对?劲的便是今日的谢狗,几次与他同坐马车,他都在看文书,哪怕是闲余的时间也不见他休憩,但今日却?意外的休憩。
不对?,是昏迷。
蔚姝抿紧唇畔,将外衫递给勺红:“给我拿一件干净衣裳来,我要去一趟巡监司。”
勺红吓得手腕一哆嗦,险些将外衫丢在地上,她?回过神,对?蔚姝道:“奴婢这就去。”
拿衣裳的空挡,勺红将消息告诉李酉,让李酉速去巡监司告知掌印大人。
巡监司外,锦衣卫面孔森严,握刀把守。
勺红打?着灯笼,与蔚姝刚走?到巡监司便被外面的锦衣卫拦住,勺红垂着脑袋没吭声。
蔚姝被锦衣卫冰冷的目光吓了一下,她?轻咳一声:“我要见掌印,你去通禀一下。”
锦衣卫颔首;“奴才?这就去。”
不多时锦衣卫便出来了,对?蔚姝道:“娘娘,掌印让您进去。”
蔚姝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边上的勺红,与她?一起走?进巡监司,这一路她?都在想,见到谢秉安该说什么,是直截了当?的问他是不是受伤了?亦或是试探他?
“姝妃娘娘。”
蔚姝想的入神,冷不丁的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眨了眨眼,掩饰慌乱,对?东冶道:“我、我要见掌印。”
东冶:“掌印在里面,娘娘进去罢。”
蔚姝轻轻颔首,提裙走?进大殿,殿内只亮了几盏灯,光线偏暗,她?耸了耸鼻尖,没有闻到血腥味,只闻到淡淡的墨香。
谢秉安看着蔚姝跟猫儿似的,踏进大殿先闻一闻气味,唇边抿着笑意,启唇开口?时,声线却?是低沉偏暗色:“这么晚了,娘娘找咱家有何事?”
蔚姝循着声音抬头看去,谢秉安坐在案桌后,手中拿着案牍,黑色的鎏金面具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出几分神秘,他换了一身玄褐色的衣袍,护腕上有黑色的暗扣,如夜的黑衬的那双手如玉般修长好看。
她?走?上前,眼睫上下扑扇,将谢秉安上下打?量,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