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点点头,说道:“那些刺客来势汹汹,多亏了程悦,我们才能顺利脱身,楚世子和程悦一直在一起,所以他也在,他为了保护程悦,手臂才会中箭。”
陛下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营地,皇帝下旨,让所有人从树林里撤回来。
苏正信回来以后,听说了这件事,他赶紧找到景子明两人,示意他们就待在营地里,不要到处乱跑,以防被当做可疑之人抓起来。
景子明点点头,说道:“父亲,你就放心吧,母亲已经叮嘱过我们,我们心里有数,不会乱跑的。”
苏青涵同样点头道:“没错。”
景子明眼睛一转,询问道:“父亲,你知道那些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这话一出,苏正信眉头微皱,他确实听说了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好像那些刺客跟太子有关系,想到身为太子君的苏蓝卿,苏正信心中惊疑未定,他对着两人说道:“这些事情跟你们无关,你们少打听,免得惹祸上身,我有要事处理,天色不早,你们早点休息吧!”
“是。”两人应承道。
看着苏父离开的背影,景子明眼眸闪了闪,他对着苏青涵说道:“父亲肯定知道内幕消息。”
“父亲在朝多年,人脉广博,消息自然比我们灵通一些。”苏青涵顺着话回道。
景子明抬手打了个哈欠,说道:“时辰不早,我们早点睡吧。”
苏青涵点点头,道好。
翌日,天刚蒙蒙亮,两人睡得正香,却被薛应柳派来的人给叫醒了。
“什么事啊?”景子明睡眼朦胧地问道。
“两位公子,夫人特意让奴婢来通知你们,还有半个时辰,陛下就要启程回京了。”丫鬟的声音从帐篷外面清晰地传进来。
景子明顿时精神一震,从床上坐起来,苏青涵同样也被吵醒,他对着外面回道:“我们知道了,你去回禀母亲吧,我们马上就出来。”
“是。”丫鬟回了一声,脚步声逐渐远去。
“好早啊,天都还没亮,陛下怎么这么急着回宫。”景子明嘟囔了一句,拿过床头的衣裳,开始穿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起床洗漱完毕,来到薛应柳这里,薛应柳正在叮嘱下人们收拾行李。
“你们来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薛应柳问道。
“东西不多,已经收拾好,放到马车上了。”苏青涵回道。
“那就好。”薛应柳叹了一口气,眉宇间带着些许担忧,憋不住对两人吐露道,“老爷昨晚一夜未归,也不知道事情到底如何了。”
“父亲昨晚来找我们了,叮嘱了我们几句,就说自己有事要处理,然后离开了。”景子明说道。
“唉!”薛应柳轻叹一声,对两人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快上马车,启程回京吧!”
“哦,好。”
昨日,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今日,一行人再次浩浩荡荡地回去,只是相比之下,气氛显得有些凝重,不似之前那般,路上还能听到几句欢声笑语。
午时,一行人回到京城,除了皇帝与文武百官,其他人纷纷在城门处分道扬镳,景子明两人跟着薛应柳回到了侯府。
与此同时,公主府。
楚咏歌正在耍小性子,他满脸渴求地望着长公主,说道:“母亲,你就让我去将军府养伤吧,我在这里养伤,伤势只会越来越重。”
长公主闻言,脸上的担忧消散,她眉头轻皱,说道:“不许胡说,本宫已经为你请来了柳太医,他的医术是整个太医院最好的,肯定能把你治好。”
“母亲,我说的不是外伤,是内伤。”楚咏歌瘪着嘴说道。
“内伤!”长公主闻言顿时急了,赶紧朝柳太医说道,“柳太医,你快来给世子看看,他受了内伤。”
楚咏歌面色一黑,赶紧解释道:“母亲,我说的内伤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只要见到程悦,这心病就会好起来。”
这话一出,长公主哪里还不明白儿子的意思,她心底一突,眼里浮现出泪花,颤抖着声音说道:“歌儿,你可不要吓唬母亲,我不能再失去你。”
“母亲,你说的哪里话,我活得好好的。”楚咏歌一听这话,心道:又来了,唉!
楚咏歌的父亲是南平伯的庶子,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偷偷溜出宫外玩,结果遇到地痞流氓想要欺负她,被他父亲救下,公主对驸马一见钟情,求了先皇赐婚,当时驸马的亲生母亲被嫡母逼死,南平伯却视而不见,驸马不想让南平伯府的其他人攀上公主的高枝,就提出入赘公主府。
再之后,两人成亲,南平伯府的人几次三番想要攀上公主府,都被长公主夫妻俩打发回去,南平伯府的人嫉恨驸马,便在背地里散播谣言,嘲讽驸马配不上公主,当时西疆恰逢外敌入侵,朝廷对于领兵之人争论不休,驸马一气之下便向先帝请兵出征,先帝答应了,谁知驸马这一去便没有回来,当时公主得知驸马死讯,晕厥过去,再醒来,便得知有了身孕,那孩子便是楚咏歌。
楚咏歌长大以后,看到旁的皇室子弟都学习武艺,十分羡慕,可惜公主担心他步了驸马的后尘,说什么也不许他学武。
这些年里,每当楚咏歌出点事情,公主便会哭泣不已,她从昨日得知消息开始,已经哭过一轮,今日回程,楚咏歌安抚一路,她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