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殷臻哑着声问。
阙水欲言又止:“十三。”
换药时血水一盆盆往外端,有一盆泼在没几步远的地方。大暑的节气,殷臻手脚冰凉,重重抿唇。
失血过多摄政王脑子晕,醒来在榻边见到殷臻一时没反应过来。
七八月的天说变就变,瞧着立刻有一场雷雨。
外面“轰隆隆”响。
宗行雍起身扯到腰腹伤口,眩晕得想吐,还是笑了,伸手刮了下殷臻鼻子:“怎么过来的?”
殷臻冷着张脸:“骑马。”
“会骑马啊。”宗行雍夸小孩一样,“不错。”
殷臻默不作声盯着他被纱布层层包裹的腹部,那里渗出一点猩红的血迹。
这回不是不高兴,是生气。
摄政王心里叹了口气:“小伤。”他喉咙干渴,说了没两句就昏昏沉沉,疼得眉心抽搐还是伸手,道:“上来陪本王睡会儿?”
殷臻垂眼。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大雨倾盆,雨水哗啦啦流淌。
殷臻脱了鞋袜,不太敢靠近。
怕万一压到他伤口,裂开更疼。
“没什么要跟本王说?”宗行雍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无异,一只手抚摸上他后脊梁骨,骤然施力。
血腥味遍布空气中,不断刺激鼻腔。
殷臻最终摇了摇头。
“本王问你一件事。”微凉的吻顺着耳后一路朝下,宗行雍拨开他发丝,似乎只是好奇,“喜欢本王吗?”
殷臻身体有一秒的僵硬。
尽管只是一秒。
宗行雍动作骤然粗暴,很快撬开了他唇齿,将一枚药丸抵舌尖住往里送。
“吞。”他掐住了殷臻下巴,往上抬。
殷臻几乎是下意识吞咽了,有什么在口中迅速化开,带甜味的稠液滑进喉管,一路朝下。
“生子药。”宗行雍贴近他耳边,平静道。
殷臻骤然睁大眼。
21。
本王知道他一切目的。
但当他流露迟疑那一秒,还是暴虐难忍。
22。
他跟本王说要走。
小没良心的。
23。
一杯下了药的酒。
算了,放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