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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指尖点在李鹤珣衣襟的开合处,又轻又缓的画着圈儿,“自然是在等你啊。”
他顿时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半晌后,声音清冷的像是窗外的雨,“沈二,时辰不早了。”
“我叫娓娓。”
沈观衣似是听不出来他话中的婉拒之意,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饱满的胸脯紧紧的挨着李鹤珣结实的臂膀,“娘亲都是叫我娓娓的,夫君,你也叫我娓娓嘛~~~”
娓娓……
在心中唤出她的小字后,如同被猫儿抓一般,又疼又痒的,李鹤珣顿时蹙眉,“好好说话。”
被他握在掌中的手不安分的挠着他的掌心,“你叫一声我听听嘛。”
李鹤珣不说话,握紧了她的手,让她半点不能动弹,沈观衣便又自顾自的道:“夫君,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喜欢女孩儿啊?”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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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嫣红的唇若有似无的从男人的领口擦过,令李鹤珣身子骤然紧绷。
她向来直白,连内心深处的欲。望都可公之于众,没有半分隐藏。
但李鹤珣仍旧有些不适应沈观衣的直白。
黑暗中,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下呼吸沉重,掀开薄被便要起身。
“李鹤珣!”
少女恼怒的声音自身旁传来,他掀开被子的手骤然顿住。
“你是不是讨厌我。”
她此时的声音像是窗外暴露在雨下的娇花,尽管焉巴巴的,却仍旧能感知到其中的生命力,“今日你也听见了,若我有了孩子,便可以不用喝药了。”
所以她是为了不喝药才……
李鹤珣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甚至有一瞬的迷茫。
“你既不愿与我同房,那你娶我做什么?”
沈观衣气的口不择言,俨然已经忘记在嫁入李家前,她所要的只是相敬如宾。
李鹤珣察觉到沈观衣生了恼,几乎每次她一恼,最终头疼的都是他。
沈观衣行事乖张大胆,甚至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但她方才的话也令他反思了一瞬,行房虽不易过多,但却是夫妻之间的义务,为何到了沈观衣这儿,他便如此抗拒?
是因为宁长愠的那番话吗?还是……
李鹤珣眸光一紧。
还是他怕引以为傲的冷静矜持在沈观衣这儿溃不成军,成了一个笑话。
一晌后,他垂下眼睫,淡淡问道:“你今日可累了?”
沈观衣靠着床脚,双腿屈膝,将被子抱在腋下,没好气的道:“不累!”
“好。”
沈观衣扁着嘴,只觉自尊受挫,恨不得挠花李鹤珣那张云淡风轻的脸。
他凭什么对她无动于衷!
凭什么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能将她推开!
沈观衣气到炸毛,死死的揪着被子,明知黑暗中看不清,却仍旧目光如刀的盯着那道如松如竹的背影。
总有一日,她也要让李鹤珣尝尝这种滋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