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
还欲说什么的孟朝,嘴唇嚅嗫了半晌,在对上李鹤珣与沈观衣二人浓情蜜意的对视后,无语的拂袖离开。
他来时脸色有多着急,走时便有多难看。
任谁好心好意的来瞧伤势,到头来却被对方委婉赶走,脸色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更何况这人还是距离皇位一步之遥的太子殿下。
孟朝走后,李鹤珣行至沈观衣面前,见她仍旧扁着嘴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真伤着了?”
他只是随口一问,方才那种情形,他自然不信她当真被烫着了。
只见先前还包着泪的姑娘眼下哪里还有半点伤心委屈,她眉梢上扬,明媚道:“怎么会,我看上去有那般蠢?”
李鹤珣弯了弯嘴角,“嗯,不蠢。”
沈观衣眼尾飘着一抹得意,还未说话,便见李鹤珣面色突然严厉,“不过今日那般危险之事,以后莫要再做。”
“那明年秋狝,你会带我一起进去吗?”
半晌后,李鹤珣突然道:“我今日猎了一只兔子与狐狸。”
沈观衣抬眼看他,在他精致温润的眉眼中,听他轻声且平缓道:“可以给你。”
沈观衣:?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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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炫耀他今日的战果?还是在委婉的告诉她,今日正是没将她带在身边,才能猎回东西来。
她也不是非要与李鹤珣进入猎场。
那里面有什么好瞧的,上一世旁人求她,她还不愿去呢。
但她可以不去,却不能被人挡在外面,且这个人还是向来的顺着她的李鹤珣!
而如今,他不但回避了她的询问,还委婉的告诉她,没有她,他才能行云流水,发挥出自己的实力。
她要生气了!
“李大人好身手,恭喜大人了。”
李鹤珣:……
他站在沈观衣身前,蹙眉不解。
她这是什么语气?
“沈二。”
望向李鹤珣愈加冷凛的眸子,沈观衣自然听得出他话中的不悦之意。
沈观衣不服输的看向他,“怎么,我恭贺大人也不行?”
李鹤珣额头青筋直跳。
“若是大人不想听,那方才与我炫耀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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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想告诉我正是没有我在身边碍事,你才能在片刻之间猎来两只猎物,还是一狐一兔。”
李鹤珣顿时怔住,看向沈观衣盛气凌人的小脸,凝噎了半晌。
见她理直气壮,李鹤珣被气笑了,“炫耀?”
她似乎总有将人气死的本事。
“你就不想想为何是一狐一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