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言:……
公子莫不是疯了,大早上的就开始笑。
他方才所问有什么问题吗?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公子,静王府那边……”
“天色尚早,去将树下埋的黄酒挖来。”
归言愕然道:“黄酒?公子这是又要给少夫人做醉糕?现在?”
李鹤珣蹙眉看他,“你觉着不妥?”
“没有,属下这就去!”
他一不小心声音大了些,屋内顿时传来一道嘤咛,“好吵……”
李鹤珣冷冷的看向他,归言顿时直冒冷汗,捂着嘴转身跑开-
一个时辰后,静王府门前停下一辆马车,门房见到来人后,顿时将人引进府内。
灵堂外挂着丧幡,静王坐在棺前一蹶不振,颓然至极,听见身后脚步顿挫,却并未有任何反应。
“王爷,李大人来了。”
“不见,让他走。”沙哑的嗓音如同被利器刮过,干涩至极。
“王爷便不想知道,郡主被何人所杀,又是因何而死?”
李鹤珣冷静淡漠的声音唤回了静王的理智,他终归有了动静,回头看向他,那双眼布满红丝,不见平日半点温和,“你知道?”
半晌后,静王将李鹤珣带至正堂,命人奉茶,随即目光凛凛的看向他,“是谁?”
“昨日与郡主在一处的乃是判臣赵永华的人,郡主身上的伤,亦是那人所致。”
“赵永华。”静王眼中杀意尽显,拳头紧攥。
李鹤珣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继续道:“不过让郡主去往亭中的,却另有其人。”
“你的意思是,害安儿身死之人,不止赵永华!”他眯着眼,冷声问,“那人,是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或是李鹤珣过于从容,静王一时半刻竟没有反应过来,在察觉到他在说什么的时候,顿时拍桌而起,“李鹤珣,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安儿是被你害死的?”
他的怒气磅礴似乎并未让李鹤珣有所反应,只听他继续道:“是也不是。”
“望月亭确有我的手笔,可郡主之死,也有王爷的功劳。”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封书信置于桌面,两指轻按,推至静王跟前。
“王爷不妨先瞧瞧这封信。”
静王怒意未消,可也知晓李鹤珣不是残忍无度,不讲礼法之人,他面色冷沉的将信拆开,一眼便瞧出上面的字迹乃是乐安所写。
一目十行的看清内容之时,他面色惊变,怒喝道:“不可能!”
“李鹤珣,你休要用此等手段来羞辱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