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池对她伸手,“包给我。”
“不用,我自己拎得动的。”
周砚池没说话,眼睛看着她,手还是伸着,祝佳夕只好把包递过去。
“你非要拎的话,可不要嫌重。”她走在他身边,试着说了一句俏皮话。
“不会,”周砚池低头看了一眼,又望向她,“带了很多书么?”
祝佳夕说:“有换的衣服还有几本书跟作业。”
周砚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唇角。
两个人已经走出校园,祝佳夕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猜到周砚池在想什么,她脸上露出了一个羞赧的笑容。
“你别笑我,我这次带回去真的会看的,”她很努力地替自己正名,“我现在已经跟小时候不一样了。”
周砚池点点头,望向了车流。
“我知道。”他说。
祝佳夕还要说什么,他低头看她,“这里不好打车,我们去那边。”
“好。”
天没有黑,北京的路灯还没有亮起来,祝佳夕空着手跟在周砚池身边。
临近傍晚的微风偶尔吹过,沁凉舒心。
经过水果店的时候,祝佳夕习惯性地往里看了一眼,和站在门口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渴了?”周砚池回头问她,“还是又想带点水果过去?”
“我就算想,你肯定也不会让我付钱的。”祝佳夕说。
“对,不会。”周砚池拦住一辆车。
他开了车门,示意她进去。
“家里有水果,很快就到家了。”
“好,但其实我没有很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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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佳夕到周砚池住的小区时,已经感到饥饿,高中生的肚子总是饿得很快的,因为一直在动脑子,所以不能怪她。
祝佳夕不认路,一直跟在周砚池身后。
小区里不少人家正在做晚饭,祝佳夕甚至可以闻到空气里的菜香味。
周砚池找钥匙的时候,祝佳夕问:“许妈妈现在回来了吗?”
周砚池说:“应该还没有。”
祝佳夕点点头,站在他身后等他开门。
这栋楼有住在楼上的住户下班回到家,要上楼,祝佳夕又往周砚池跟前凑了凑,给别人让路。
楼道间逼仄,一时间,祝佳夕的脸都快靠在周砚池的背上,鼻息里尽是他的气息,还有那阵很淡的洗衣粉的味道。
祝佳夕闻着这个味道,下一秒,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浮现起一个月前琴房外的那个画面……
她犹豫着再次小心翼翼地靠近周砚池的背,很轻地嗅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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