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一亲,就怎么也没个完、亲到郁辞差点都快要意识模糊了才被放开。郁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了会儿占满了自己整个视野的剑眉星目,终于又忍不住笑了:
“恭喜你夺冠。”
薛忱也看着她傻笑。
两个人脸上的眼泪都还没有擦干,脸上还有泪痕、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大眼瞪小眼地傻笑——远远看过去像是两个傻瓜一样滑稽极了。
最后到底还是郁辞先反应过来,找出纸巾一边塞了一张给薛忱、一边自己也赶紧擦擦脸。
等她把自己都收拾妥当了,一抬头就见薛忱手里还攥着纸巾没动。
“把脸擦擦,”郁辞看他,“以为自己现在好看啊?”
“不好看,”薛忱腆着脸凑过来,“要媳妇儿擦擦才能好看。”
“我看啊,是该让你好看好看!”郁辞气也不是笑也不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接过纸巾,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一只手温柔地替他擦脸。
薛忱难得安分地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好像是想要把这么久以来没能见到她的时间都统统补全一样。
郁辞替他擦干净了脸,又伸手捏捏他的脸颊,微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不早了,你回去吧,队里肯定在等你呢。我也要回去了,姮姐还在等我。”
这话一出,原本脸上还带着傻笑的薛忱顿时就耷拉下了脑袋,却又好像想到了些什么,恹恹地问她:“你姐姐,和郁桓肯定是亲生的吧?”
郁辞愣了一下,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略带疑问地“嗯?”了一声。
奥运冠军哀怨地小声告状:“看我的时候表情一样一样的,该不会也是那个、那个‘不置可否’吧?”
“嗯……”郁辞故意逗他,拉长了声音,“大概是吧。”
“我们已经三年了,不早了,”薛忱委屈极了,“要结婚的!”
那年他第一次见到郁桓,郁辞说兄长的意思是“刚谈恋爱,说什么都还太早”,现在他们都三年多了,总不见得她姐姐也觉得“说什么都还太早,不置可否”吧?
听到“结婚”两个字的时候,郁辞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幸好天已经黑了、灯光略有些昏暗,薛忱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她定了定神,看男朋友趴在自己肩上委委屈屈的样子又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就逗着他玩:“什么时候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薛忱闻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急急忙忙地就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却又打了个愣、把话咽了回去。
郁辞看得好笑,追问了一句:“怎么不说了?”
“现在不能说。”薛忱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过阵子说。”
郁辞心里隐约有些预感,脸上的温度像是又高了几度,却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笑着摸他的脑袋:“别担心,姮姐其实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