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赤为人谨慎,品行端正,并无劣迹。他平日里喜好书法,曾以剑势比拟书文。
“这么优秀的儿郎不多见了!只是季谨言怕是要输了!”柔心端着糕点走了进来。
“比试各凭本事!”公子清浅将绢帛递给了刘涛。刘涛收好绢帛拱手离去。
“为什么希望季谨言赢?”公子清浅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那还用说?旧情人的儿子自然要照拂一二!”炫飞的嘴里从来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她是我从小看大的!”柔心没理炫飞。
炫飞走到几案前伸手去拿糕点,却差点被柔心的手拍到。
“别这么小气!我也就实话实说!”炫飞将糕点一口塞到了嘴里。
柔心掐着腰瞪视着炫飞。炫飞满嘴糕粉地道:“好男不跟女斗!”然后他飞也似的逃了。
“别跟他计较!”公子清浅拿起茶润了润喉咙。炫飞的话没伤到柔心,反而使得公子清浅的心中火气上升。
第二日,公子清浅早早地来到了赛台前。季环宇和途安也来得早些。
季环宇依例向公子清浅行礼。公子清浅只是冲他点点头。
三大家族均派了人前来参赛。他们在比试中的表现也十分的突出。
今天的最后一场对决就是季谨言和严秋雨。
本来严秋雨的比试是前几场,但是他来得晚了些,便遇到了季谨言。也许他是故意的也未可知。
严秋雨是严氏族里后辈中的翘楚。他身穿蓝色长袍,站在台上英姿勃发。
季谨言脱去长衫,一身黑色短襟裤褂上场。他气宇轩昂,冷漠不失俊秀。
人群中的女子们将手中的花、扇或绢帕纷纷抛向台上。
“这么多女子倾慕于你!你不会是个绣花枕头吧!”严秋雨轻蔑地看了一眼季谨言。
“看剑!”季谨言倒是不失君子风度,出剑之前提醒了严秋雨。
严秋雨见季谨言的剑招并无奇特之处,便更加地看轻了他。
严秋雨一开始就犯了致命的错误。轻敌是兵家大忌,败了也不足为奇。他在百招之后输了。
季谨言赢了之后,台下欢声一片。他将剑扔给途安,接过途安抛给他的衣衫系好走下台去。
却不料一枚黑色的飞镖直袭他的后心。人群一阵骚动。
季谨言觉察出后心有风声时,已经晚了。这时,只听得“当”的一声,公子清浅的茶碗击落了那枚飞镖。
禁卫军统领郭庆从公子清浅的身边站起来向台下望去。人群密密麻麻的,他并未看到是何人出的手。
“是左侧比试获胜的武生们中的一人!”公子清浅从飞镖的方向上判断出射出飞镖之人的大概位置。
“我即刻带人将他们拘捕审问!”郭庆恼怒地道。
“不必!别打草惊蛇!他不会就此罢手的!”公子清浅轻声道。
郭庆扫视了一眼右边看台的武生们,却看不出谁是做贼之人。
途安将今天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公子瑾阑。公子瑾阑听说是公子清浅救了自己的儿子,并未露出感激之情。用他的话说就是,比剑大会上如果因护卫不当造成参赛的武生丢了性命,那么他自然是难辞其咎!
他的意思是公子清浅是为了维护赛场的稳定而施援手的,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刘涛问及公子清浅为何要救季谨言时,公子清浅亦是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