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一片狼藉的玛鲁里港口,这已经不是什么刺杀了吧,简直就是战争现场啊,更不要说此刻尼古拉那个家伙还在对着这座城市施加暴行,如果净除机关的舰船越过高卢纳洛的领海,今夜简直就是第二次光辉战争的开幕式。
伯劳现在的心情复杂无比,一个是自己居然被卷进了这样疯狂的事件当中,另一个便是,说不定在很多年后,自己的名字会被写入教科书。
老师在讲台上面带微笑地对着下方的孩子们说道。
“几十年前就是这些英勇的战士们拉开了第二次光辉战争的序幕,好了请大家背诵一些他们的名字。”
然后孩子们把这一行人的名字念了出来,老师满意地看着孩子们,然后对孩子们说。
“那么我们下午就去墓地为这些英勇的战士们献花吧。”
献个屁啊!
嘶哑的吼声从身后传来,似乎找到了这些情绪发泄的所在,伯劳一个急刹停下了步伐,果断地转过身举起丧钟。
虽然说是混到了管理层,统御着下城区,不必再打打杀杀,但战斗的经验一直存在于伯劳的血液里,从未散去。
沉重的钟声响起,骨骼与血肉在空中碎裂成无数的碎片,子弹精准地命中了敌人的头颅,残留的半张脸上还带着冷漠的神情,似乎死亡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简单的词汇而已。
“我们得快点了!”
伯劳大声喊道。
这些战士们在秘血的加持下,就像不畏死的疯子,火海根本没能阻止他们的行动,他们从炮击之下存活,身上燃着火飞奔而来,能看到有些战士都已经被炸断了腿,可还在驱动着手臂,在地面上爬行着。
战士的意图变了,随着伯劳等人的加入,他们意识到这样做已经无法拦住逃亡了,战士们加快了速度,更进一步地逼迫着他们。
“话说,伯劳你这算不算是送死啊?”
红隼望着身后从火海里走出的身影,说着风凉话。
“闭嘴!你这个灾星!”
伯劳头也不回地骂道。
“什么叫灾星啊!我可是幸运的红隼,瞧瞧这伤口,这都没死啊!”
红隼的头脑有些混乱,他根本没有把这里视为战场,反而就像郊游一样。
“是啊,说不定你能活下来,但我们几个或许都死定了,这还不叫灾星吗?”
伯劳有些后悔来救红隼了,他应该和尼古拉呆在一起的,在码头那个位置,只要情况不对他就能直接开船跑路,而不是在这里搞什么生死时速。
“哇哇!他们靠上来了!”
红隼尖叫道。
几人早已疲惫不堪,虽然海博德身强力壮,但背着一个红隼,他也快不到哪里去,更不要说身后这些追兵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而是一群怀有秘血的战士。
“我来试试!”
伊芙再度亮出了柳叶刀,谁也不清楚这个女孩到底在身上藏了多少把武器。
手中闪耀着银亮的光,伊芙正欲准备和身后的追兵打个痛苦,只听一声尖啸的风声响起。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同一时刻,一根扭曲烧红的钢铁将一名战士贯穿、钉死在了大地之上,燃烧的身影在墙壁之间弹跳飞驰,他每一次的起身都会掷出烧红的铁矛,每一道暗红的轨迹都会将一名战士贯穿。
“别回头,继续跑!”
洛伦佐对着伊芙大吼,他落到了街头上,一把握住了路灯,极致的温度从焰火之中释放,灯杆被轻而易举地折断,随着洛伦佐的扭捏,他就像工匠的神明,以手中的烈火锻造着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