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年前的抛绣球招亲大会上,许晋茂对乔家嫡女一见钟情,但因为家世地位相差悬殊,有心却没胆,从不敢有过什么肖想。
现在乔家落魄了,虽然阔气的府邸还在,但家底早被充了公,和贫困潦倒也没什么两样。
看样子,对方早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心,要进行主动出击了。
乔小思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但是阿幽见了小姐的反应,颇为吃惊,见小姐要往外头走,又赶忙补了一句,“小姐先前咱们几次三番羞辱于他,今日莫不是来报复的吧?”
原主对许晋茂根本谈不上喜欢,甚至还有些厌弃。这个男人长得不赖,但一见到女人就脸红,结结巴巴地讲不出话来,到最后只剩下憨笑。
“去瞧瞧不就知道了,”乔小思不以为然,边说边往外头走去,“他要真来秋后算账,咱们也躲不了一时。”
乔小思了解他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许家祖辈辛苦创业至今,好容易有了起色,而许晋茂又是出了名的孝顺,凡事只求一个稳字。
乔小思迟疑了一下,顿住脚步,清了清嗓子,低声道,“系统
&ot;一个问题,10分。&ot;系统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闭嘴!”她只觉脑子嗡嗡作响,咬牙切齿,“我就不信,离了你,我就攻略不了。”
到了府门外头,乔小思一眼就看到了门廊下背站着的许晋茂,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忐忑,一直在原地踏步,听到声音之后,才回过头来。
“原来是许公子啊?找我有什么事吗?”乔小思悄悄打量了他一眼,目光很快被他手中几条活蹦乱跳的鱼给吸引住了。
许晋茂瞧着平日里冷艳高贵的面容,发出淡淡的浅笑,又听着那甜如蜜的声音,还以为是做梦,愣了一下,“小思、啊乔小姐,我今天是来送鱼的,刚钓的,你看还鲜活着呢!”
许晋茂一点也没变,瞧见女孩子依旧脸红,更别说是心上人了,讲话越发语无伦次了,下意识地逛了逛手中的鲤鱼,以掩饰慌乱。
鱼是鲜活的,又扑腾挣扎了几下,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乔小思不由地伸手遮住鼻子,“不用了,许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吃吧!”
她不爱吃鱼,或者说她不爱吃多刺的鱼。
“我、我那还有、吃不完的、”许晋茂又窘迫了,言语笨拙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去讨人欢喜,双臂空悬,微微颤抖。
“许公子,乔家虽然落魄,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吃人剩菜的境遇了吧!”一旁的阿幽有些看不下去了,对他的话很不中听。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两尾鱼,是最好最大的,是我专程为小姐留着的。”许晋茂耳根子通红,磕磕巴巴地解释着。
乔小思当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索性开口道,“许公子今日突然登门,想必不仅仅是这两尾鱼吧……”
许晋茂除了憨厚老实,胆子怯弱了一些,心性不算太坏,更重要就是,他不会撒谎。
原著里,得知乔小思和沈昂在一起之后,许晋茂可是哭了三天三夜啊,后来乔小思死了,他又找到沈昂理论,被对方揍了一顿,也算是个死心塌地的好男人。尽管最后架不住家里的压力,娶妻生了子,但从前那段守护,还是叫人觉得心里暖暖的。
“乔小姐,实不相瞒,我今日来确是有一事相求,”许晋茂憨憨地笑笑,“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接纳我的真心?”
乔小思还没回答,他却起先抬起头来道,战战兢兢道,“如果小姐当下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前半句话没有落在心坎里,但是后面的,到是他说到了重点。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筹钱了,哥哥欠了一屁股债,下落不明,爹爹又在监牢里,再不凑齐,估计真的要去那风月场所走一趟了。
从前屁颠屁颠巴结乔家的人,在知道其犯事之后,恨不能躲得远远的,愿意帮助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
阿幽随主,也因为对许晋茂没有太大的好感,登时就急了眼,“许公子,我劝你还是别想着癞□□吃天鹅肉了……”
“阿幽,不许无礼,”乔小思打断了她的话,冲着许晋茂莞尔道,“她没有恶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绵软如春风的一句,险些没把人骨子给酥没了,许晋茂又点头又赔笑,“不碍事不碍事。”
“许公子说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但眼下乔家未渡过难关,我哪里还有心思儿女情长啊?”提及这等伤心事,乔小思难免又伤心起来,很快脸上挂了两行清泪,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楚楚可怜。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是我顾虑不周,”许晋茂尴尬赔笑,一时间又没了头绪。
“乔家的处境,许公子定是早有耳闻,也知道最缺什么?”乔小思稳了稳心气神,厚着脸皮道,“不知道,许公子愿意出多少力?”
“我手头存银不多,但我可以向爹爹去支,”许晋茂挠挠头,“不过,可能会让小姐失望。”
“我想借一百五十两!”乔小思道,“比市面上的利再高出三成,限期三个月。许公子以为如何?”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真进了那鬼地方,才是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至于还钱的期限,也是胡乱编造的,以她对于市场敏锐的嗅觉,和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特殊身份,稍微动动脑子,用五十两银子为本钱,翻个倍的应该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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