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得好听,但是“说服”两个字换成“镇压”更加准确。
盛宴铃很是义愤填膺,“我怎么觉得他不懂事呢?这般的时候,他不去找江南学子们商量如何疏通南北恼怒之火,光请不雨老大人去镇压有什么用?老大人本来就是南边的人,即便名声再盛,北边学子也不会给面子的。”
五姑娘倒是理解,“他估摸着已经说服了南边,这时候需要请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去压住北边。只要两边无事就好,其他的,就不是现在需要想的事情了。”
“但只堵不疏通确实不好,由他出面来请三哥哥确实不好。”
盛宴铃嘟囔一句,“就是啊,想要做事,就自己去请啊,让三哥哥去做此事干什么,咱们宁国公府本就是睦州老家的,根在江南,他去请,未免被人咬口舌。”
五姑娘好笑起来,“还没嫁呢,倒是护得厉害。”
盛宴铃不好意思笑了笑,谁的人谁心疼。正要再说几句宁朔最近尤为辛苦,就听人来说不雨川有请。盛宴铃大惊,“难道老大人真想插手此事?”
五姑娘皱眉,“不见得。估摸着是有其他的事情。宴铃,你快去吧。”
盛宴铃一琢磨,也觉得是,南北之事可用不上她,这几次不雨川老大人用上她的,只有她那一手画画的手艺。
他急急忙忙赶来,正好就碰见了宴铃将画递给了不雨川。
她高兴起来,跟着管家就要走,谁知道又在门口碰见了吴礼。
又道:“牢狱里面凉,你快带着盛姑娘回去吧。”
盛宴铃诚惶诚恐,“是我应当做的。”
吴礼已经焦头烂额,这几日闹事的就有他的交心好友,宁朔将人抓了他管不了,但是这等局面是要控制的,不然就乱套了。如今普天之下,能做到此事的就只有不雨川老大人。
孙良志:“他的眼睛狭长,眉毛也浓,不长不短。鼻梁很高,比一般人的高。”
五姑娘:“她也没说错。”
他闭上眼睛,继续道:“他很瘦,大概跟我一样高。”
他想了想,又道:“脑袋是圆圆的,嘴唇很薄。”
宁朔摇摇头,“不认识。”
他过去行了礼,“先生。”
孙良志瞪大眼睛回忆当年的事情。
她道:“你确实贪心。”
宁朔来了刑部。他将学子的事情交给督察院督正之后就听松墨说了不雨川请了宴铃来牢狱的事情,便知晓是有了新的进度。
盛宴铃抽抽鼻子,对拦住路的吴礼道:“我只是个小女子罢了,不过是去给不雨川老大人做顿吃食。”
“我记得,我跟哥哥相认的那一年,是他送来了信。就只有那么一次,也只有那么一眼。”
不雨川笑着道:“阿朔,这人你可认识?”
五姑娘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宴铃不喜欢吴礼,是站在三哥哥的立场上。吴礼是站在南边学子的立场上。
吴礼叹息,“是,我是想要保全所有人的。请不雨老大人去,让北边的学子们散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又说了一些其他的特征。
她很郑重的道:“我很庆幸自己当初学了这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