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格格党

第291章 不雨川终章3（第2页）

皇帝皱起眉头，“怎么？”

他畅快的道：“不悔，不悔矣——”

不雨川双眼有神，脸色渐渐红润起来，道：“你们入朝为官，总有朝服。朝服也有讲究，文人衣冠上绣着禽，武官衣冠上绣着兽。所谓衣冠禽兽，不外如是，只是这个名字，因朝堂污浊，慢慢的就真成了禽兽之名。”

不雨川安抚，“陛下，子孙自有子孙福气，越国得天独佑，必定千年万年。”

两人下跪，手合拢交迭于头前，郑重弯腰叩首，异口同声的道：“请先生教诲。”

不雨川抬头，一张面庞虽然年老，但是眼睛却依旧清明，看得皇帝“陛下，臣就要死了。”

他和于行止高声道：“拜别先生——”

宁朔悲从心起，带着众人起身，再次跪下拜别不雨川。

不雨川这回没有推迟了。

不雨川正走至门口，闻言顿了顿，而后嘴角带笑抬起腿，迈过了门槛。

“你们身在其中，禽兽这两个字，要如何去书写，便是你们自己的选择。”

“臣就怕——怕他问，真凶是谁。”

皇帝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能得不雨川这么一句，可谓是心情舒畅。他哭道：“只是后继无人，朕心焦灼。”

皇宫之中，皇帝收到不雨川的折子之后就一直在等他。

皇帝不悦，“不雨！宋渭南是你亲自查出来的，他也已经死了，难道还不够为随伯英偿命吗？”

他道：“好在你已经为他查到了真凶，朕也欣慰。”

皇帝闻言，眼泪连连，“是，可惜朕没有父皇雄才武略，几十年来，竟然一直只是守成之君。”

皇帝更加高兴，道：“若是那般，朕就是死而无怨了。”

“拜别老先生——”

不雨川内心五味杂陈，拄着拐杖快走几步，就要跪拜下去。皇帝连忙扶起他，哭道：“爱卿，你我之间，还要这些子虚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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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雨川却坚决要下跪，等他艰难再站起来时，皇帝亲自扶着他上自己的步撵。

皇帝看完之后，眼眶就红了，内心不无煎熬。

不雨川却一步不让，“宋渭南吞毒而亡，陛下也知晓是为了什么。陛下——就看在臣一辈子勤恳，就看在随伯英至死不曾说过陛下一句不好，就看在兰时的名字是你亲自取的，您就让他们瞑目，让老臣瞑目吧。”

皇帝气得脸都白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朕包庇真凶吗？”

不雨川却看向皇帝的眼睛，“真凶到底是谁，陛下难道以为随伯英一点猜测也没有吗！”

昨天的12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