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先开始学的是棋。
他说:“英娘,你若是想要办成一件事情,便要细细谋划,不要轻易行事。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贸然动手,只会让你暴露。”
太子妃说不出来。
太子妃就瞪了她一眼,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虽然不痛,但又让太子委屈起来,他捂住脸,“你打我做什么!你这般的脾气,也只有我能忍受得了你。英娘,你下次再打我,我就真不听你的了。”
但一旦怀疑,她就开始疑神疑鬼。
而且,众人都觉得,这是晋王在拉太子下水。
他终于觉得太子妃像个女人了。而且,太子妃愿意把揣测说给他听,则证明在她心里,自己是比岳丈的地位高出一截的。
太子就觉得太子妃到底是女子,之前总以为她的性情堪比男子,比男子还刚烈聪慧,也就只有他能受得了她了。结果今日一看,女子就是女子,胆儿小,喜欢胡思乱想,碰到大事就慌乱。
就连她自己也是惯常学了他的小手段去办事。父亲说,只要无愧于心,只要不枉杀人命,不牵涉无辜,便可以试探着去做。
父亲便笑着摸摸她的头,“我们家英娘这般也好,世人总说女子行事十万个心眼,阴森森的,可我觉得,世上没有男子女子之分,只有聪明人和蠢人之别。英娘是个聪明人,直接杀过去也好,慢慢布局引敌深入也好,都有你的考究,你自己喜欢就好,达到目的就好。”
她十分信服父亲,在此事之前,她从没有怀疑过父亲。
父亲这时候总会抱起她,道:“但是碰见强敌,就只能用后招。你要一点点的去布局,千万别着急。”
她坐立不安,“这局,是从景泰十一年开始的,或者是从更早之前开始的。从景泰十一年到景泰二十三年,已经过去了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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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一个轮回,谁在十二年前能开始谋划此事?
即便还有其他的人能做此事,但父亲是有嫌疑的。只要有嫌疑,她的心就镇定不下来。因为她了解父亲。
她下棋的手段都是他教的。她学的第一个手段就是诱敌深入,伪装自己。
太子妃好奇,“那要布多久啊?”
太子妃一想到父亲教导自己的东西,便觉得难以冷静。
太傅的这桩案子,只要细细去深思,那些小细节,实在是太像父亲的手笔了。
但她不敢肯定,不敢去问,甚至不敢再见宴铃。
她只能跟太子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父亲若是凶手,必定给自己留下了一道口子。寿客,我怀疑那道口子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