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弟,谁是你的兄弟?興儿才是你的亲兄弟啊。”
“興儿惨死刘宣之手,你这做兄长的,不思为他报仇,反而打算屈膝投降,严白虎,你如何对得起興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怎么,你要让我这把老骨头也对杀子仇人刘宣俯首称臣吗?”
李氏说着,又撒泼哭闹起来,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剩一个不孝子,还要把我这当娘的送到仇人面前,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严白虎被李氏闹得手足无措,狠狠跺了跺脚问道,
“阿母,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确实打不过刘宣,总不能让兄弟们白白送死吧。”
“阿母要是不愿意,我去跟刘宣谈,让你出城去过安稳日子。我这还有些家财,能保你生活无忧的。”
李氏见严白虎执意要投降,气得随手抓起一个物件朝严白虎砸去。
严白虎不敢闪躲,任凭那杯子砸在自己额头上,一丝鲜血顿时溢了出来。
李氏却毫不心疼,抓起剪刀抵在自己胸口,厉声道,
“白虎,你既然无能替興儿报仇,娘也不指望你什么了。”
“但你要是向刘宣投降,就是要逼死娘。”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日佯装投降,诱杀刘宣,哪怕杀不到刘宣,杀了他手下大将,也算是为興儿报仇了。”
“要么,明日把城中大户钱财抢了,再带上府库钱财,带着你的那些兄弟出城去,继续占山为王,过逍遥日子去。”
严白虎听着李氏的话,既不敢反驳,也不敢辩解。
<divclass="tentadv">李氏手中的剪刀尖已经刺进了衣服去,严白虎若是不答应,以李氏泼辣狠厉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过激的事来。
严白虎自小极为孝顺,逼死自己母亲的事他怎么也做不出来,
额头上的鲜血流过了睫毛,严白虎没有去擦拭,只是闭上眼睛任其流过,深深吸了口气,
然后睁开眼睛,终于做了决定,
“好,我答应阿母。明日,豁出性命,诱杀刘宣。”
月落日升,一天过去。
广陵城北门外,蒿草都已黄了叶,寒风起,草叶瑟瑟出声。
北城门缓缓的打开,吊桥落下。
严白虎带着心腹手下数百人出了城门,
众人在吊桥这一头站定,严白虎策马走上吊桥,将手中战刀插在吊桥上,
回头朝一众手下道,
“全体弃械。现在起,谁都不许动。”
众手下松了口气,痛快的将武器扔在地上。
城上的守军也将刀枪弓箭扔在了地上。
严白虎转头朝吕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