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看见自祠堂里走出来的她和宜欢。日头洒落翘檐,她好看的眉眼浸在日光里,温柔地不像话。
她跟着宜欢,轻声唤我,“夫君——”
我微微一笑,牵起她们的手,“清棠,我们回家。”
我终究是没有步我父亲后尘。
很多年以后,有人来敲杏花巷裴家的门。
开门的是裴琮之。
那人一身素衣僧袍,左手手指缺了一根,递过来一封书信,“她临去前,让我把这封书信交给你。”
那人说完,转身离开。
“谁呀?”
沈清棠出来看。
“没有谁,一个过路人罢了。”
他转身,揽着她往屋里去,拿着信的手背在身后。只消轻轻用力,碎成齑粉的书信便散在了无人问津的风里。
恩恩怨怨,都同往事随风去。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