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的声音不大,但依旧震惊了大部分人,至少律湛良、法子清、许悦和蒯明四人心神巨震,齐刷刷看向了大方。
蒯明立刻反驳道:“许悦当时并不在里面,我们怎么合谋?”
许悦则说道:“那天我是在里面,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没有见到。”
大方漠然注视着两人,片刻后才开口道:“你当然在科研院,也当然见到了蒯明,所以你们俩到现在还一直想骗我。”
许悦道:“你完全可以去查进出记录,进出记录上肯定有我的名字。”
大方冷笑:“记录上当然不会有你的名字,因为被蒯明改掉了而已。”
蒯明神色变得很是激动大声说:“不可能,那个记录怎么可以随便改动?而且我根本没有见过那份记录。”
大方再次冷笑:“你当然见过那份记录。”
蒯明一愣,不知大方这么说的依据在哪里。
大方道:“我问过你,许非良那天在不在科研院?你曾口口声声对我说过:许非良虽然和律湛良一起去了科研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显然是因为你见过那份记录。”
蒯明则说:“我是亲眼看见他们俩一起来的。”
大方面无表情道:“是么?”
蒯明和大多数人都不明所以,白皑皑又有了发言机会,他立刻道:“你自己也说了,看见他们俩一起来科研院,但你对大方的表述却是,一起去了科研院,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叙述角度。‘一起来’代表你当时看见了他们的人,‘一起去’代表你可能在当时没见过他们。但是大方的问题是,许非良在不在科研院?所以按照习惯性回答,看见过会说‘来’,没看见而知道会说‘去’,所以很可能你是在改动出入记录时,看见了许非良和律湛良的记录。”
凌晨并不同意这个观点说:“这很矛盾,不符合逻辑,过去时的表述方式,来和去都是可以的。而且即便这是真的,我也想不通他们这么做目的何在。”
白皑皑也想不通这点,大方则道:“当然是为了混淆视听,将水彻底搅浑,才好让人无从判断。”
“因为他们杀了法如天。”
许悦坐不住了大声道:“蒯明没杀法如天!”
大方再次笑道:“是么?你怎么知道?所以事实上是你杀了法如天?对么?”
许悦不答,但蒯明却叫了起来,说:“不可能,他那天根本不在科研院,根本不可能杀法如天。”
大方转向他问道:“所以还是你下得手咯?”
许悦再次道:“蒯明没理由杀法如天,我反倒比较恨他,他剥夺了我父亲留在科研院的权利!”
蒯明:“他不在科研院!”
大方冷冷看着二人道:“不,我看更像是你们两个人,合谋杀害了法如天。”
法子清终于又一次开口了,说:“是我杀了他,你们不用再替我隐瞒。”
大方并未看他反而对凌晨道:“看这就是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因为他们确实知道,到底谁才是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