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柔就着田二丫挑起的帘子,走下驴车,向二人微微颔首说,“小妇人是庆阳府人氏,曾在京城百年医馆仁善堂里习医。四年前到丰阳县村里居住,在那里给人看病。”
&t;divtentadv>婆子发现是个年纪不过二十岁的小娘子,笑了笑,“娘子,我们府上请的大夫,行医的年月都比你年纪长,却都看不好,你才习了几年医,就敢前来看病?”
“回吧回吧,老爷派我们二人坐在这里,就是为了打发骗子的。”
“没错,像你这样的骗子,我们一天打发十来个呢。”
两个婆子说什么也不让他们走进去。
田二丫不服气嚷道,“我们林娘子医术十分了得!治过病的都说她本事好。”
两个婆子仍是笑容可掬,不让林惜柔进去。
“怎么办?林娘子?”白桉着急地小声问。
林惜柔道,“别慌,我另想办法。”
她打量着两个婆子,朝那个方脸婆子微微笑了笑,“阿嬷今日牙疼?”
方脸婆子微怔,“你怎么知道?”
她确实牙疼,而且疼了两天了,说话吸气都疼。
“疼了不只一天吧?”林惜柔指了指婆子的左侧腮帮子。
方脸婆子瞪大双眼,心说这小娘子怎么这么神?“是啊,疼了两天了,咦,你是怎么看出来我牙不好的?”
“并不是牙不好,而且是你染了风症,邪气浸入喉咙,引发喉咙上火,进而影响到了后牙的牙龈发炎。”林惜柔又说。
婆子捂着左脸,惊讶地点头,“啊?我不是牙疼啊?我还想去治牙呢。”
“你的牙也确实有点小毛病,只要染了风寒,就会疼痛,不染病就不会疼痛。”林惜柔又说。
婆子点头,“对对对,确实是这样的,我只要不舒服了,牙就开始疼。”
她眼珠转了转,“你说你是厉害的大夫,还是从京城来的,你有办法治好我的牙疼吗?”
“有,我这会儿也带了药。”林惜柔从药箱里取了泄火消炎药,递向婆子,“早晚各一次,一次一副药,吃两天就好。”
婆子接过来,将信将疑,“那得吃好了,我才信你。”
林惜柔微微一笑,“两天后我再来,如果您老的病好了,我可以进府里给夫人看病了吧?”
“要是两天后我的病好了,我就让你进府里。不过,你能不能见得着夫人,我可管不了,我只负责拦着假大夫,你有没有真本事,还得靠秦娘子盘问。”方脸婆子说。
“秦娘子是谁?”林惜柔问。
“我们府里的大管事娘子,她是夫人的陪嫁,夫人的事情,全归她管。”方脸婆子又说。
得了林惜柔的好处,她便将府里的情况全对林惜柔说了。
“多谢告之,两天后我再来。”林惜柔道了谢,朝白桉和田二丫点了点头,“咱们先回吧。”
三人坐着驴车,离开了知府后宅。
田二丫叹道,“那婆子可别是占了便宜,不让林娘子你进去啊。”
“且看看吧,除了这个办法,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这可是知府的后宅,哪里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林惜柔摇摇头。
不能暴露真实的身份,一切只能按普通人的法子。
确实有点难度。
白桉却是有其他的担心,“林娘子,万一两日后,知府夫人的病好了呢?被其他人治好了呢?”
林惜柔笑了笑,“要是那么容易治好,知府也不会到处请大夫了。如果真的治好了,我们就再想办法,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