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集团一直忍受内外夹击的困境,碍于国内形势,以及家族之间内斗不断,赫连渊迟迟无法解决集团的矛盾。
肆锦喜怒不行于色,大章一拍,整个办公桌上的文件夹被拍掉在地上。
赫连渊别逼无奈,才开车躲到山上,但当时他已经受了重伤。
剩下的,就是最后剩下的几十万欠款,算算他剩下的工资和补贴,应该也都够了,想到这,他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一校之长,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
老金慢慢走过去关上房门,花了点时间平静复杂的心情,拿出藏在抽屉里的全家福相册,端详了很久很久。
“回肆女士,十年了。”
当时,赫连渊带着赤月到学校开会,参加学生期末考试的颁奖现场,无意间,赤月跟老金闲聊了几句。
汪家跟外资联络,最后再郊区布下几十名雇佣兵,围追拦截赫连渊。
最终致他于死地的原因,就是之前赫连渊行动被泄露,这件事情跟老金有直接的关系。
这所学校是当初赫连渊在收下肆锦的时候,强烈要求她在国内基建起来的,也是唯一一所,以培育继承人,建造商业帝国为目的的一所学校。
肆锦冷了他一眼,下一秒,抽了一半还冒着火星的烟头,就出现在他脸上,猩红的火花在他脸上烫下一个大洞。
“老金,你在这个学校多少年了?”
肆锦甩出一沓老金在赌市赌博的照片,洋洋洒洒全是沉浸在赌博海洋里的老金。
也正是因为这几句不痛不痒的闲言碎语,老金猜中赫连渊下一步的行动,再把这个消息高价买给汪家。
十年了,在这十年里,他没少捞到油水,也没少受到肆锦的照顾。
虽然他比肆锦大了接近二十岁,但是不可否认,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肆锦的帮助和提携。
墨景琛从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分单薄的A4纸,上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少人名。
巨大的耻辱感和脸上钻心的灼烧感,在老金的脸上绽放,碍于肆锦的威望,忍着身心的不适,硬生生一声不吭。
“这些年,我对你不薄。”
走出房门的肆锦,站在办公室门口驻足了好一会儿,听着里面难得的抽泣声,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难受起来。
致使到现在,赫连集团还是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又那什么来让人把孩子交给他呢?
老金看清楚桌上的照片,生硬的退后半步,没想到他们的权势如此滔天,他的动作那么隐秘,都比查出来了。
当时,没人能想象,这所学校能达到现在的成绩,更没想到,能引起全国各界人士家族后代的争相涌入。
“十赌九输,这个道理你不明白?”
肆锦轻轻吐出一口白烟,白烟撞上校长的脸上,随即散开。
跟在白朝歌面前趾高气昂的姿态完全相反,此时,校长站在肆锦面前,像个做错事情,不知所错的小孩。
这在肆锦看来,说了跟没说没什么区别,略感失望的叹了口气,“老金,你是我一手提起来的,现在只能在我手上结束。”
赌博泄漏信息帮助汪家只是老金必死的一个借口,最终的目的是要让汪家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下一个该死的人,就是他。
“一路好走。”肆锦低声呢喃了一句,望向天空。
“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该是在地狱还是天堂呢!”